几个法警险些按不住她,混乱之中也不知道是谁踹她脚。
宋余杭双膝软,扑通声跪在地上挣扎着,拳头如雨点般落下来。
几个工作人员复又上楼,从楼上往下来抬着家具,林厌健身器材,桌椅……
她眼就看见走在最后那个人手里捧几个玻璃瓶,里面装满满都是她千纸鹤,正试探着下楼。
宋余杭也不知道哪来力气,咬着牙爬起来,又踢又踹,又撕又咬,冲出包围圈,捏着拳头就砸过去。
“江城市人民检察院,依法查封已故江城市公安局技侦科法医林厌名下财产,请不要妨碍们执行公务。”
宋余杭懵,看着他嘴开阖,说什也听不清楚,她只听见“已故”两个字。
她蹭地下站起来,揪着对方衣领吼:“已故?!已故是什意思,你他妈给说清楚?!!”
她披头散发,浑身酒气熏天,谁也没认出来这是昔日意气风发宋余杭,宋大队长。
几个法警见她动手,冲上来拦人。
久久等不到回答宋余杭像个得不到心爱玩具孩子样开始撒泼耍赖,蛮横无理地在她家搞着破坏。
她翻乱她房间,把衣帽间里衣服扔到地上,从酒柜里取出昂贵红酒打开来边喝边倒,被呛得连声咳嗽。
她流着泪,靠坐在橱柜上,看着这地狼藉:“你连……也不要吗?”
那个夜晚,她数不清楼上楼下跑多少趟,数不清开多少瓶红酒,数不清流多少眼泪。
直到最后,拿铁锤砸开阁楼门,依旧是空无人。她精疲力尽,就这样抱着个酒瓶,躺在冰冷地板上睡过去。
“说,让你们别碰它!”
工作人员被打个猝不及防,鼻
宋余杭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清点林厌财物,从家里往外搬着东西。
她名牌包包,奢侈品衣物,昂贵高跟鞋,窖藏红酒……
甚至是些小物件。
不小心碰倒花瓶,起买烛台,摆件,扯乱桌布,以及拽倒鞋架,掉在地上情侣拖鞋,上面毛绒绒兔子耳朵被踩来踩去,脏掉。
宋余杭目呲欲裂,歇斯底里吼着:“别碰它,别碰它啊!你们住手,快住手!”
次日清早,宋余杭头痛转醒,看着这满地狼藉,又后悔不迭。
“对不起,对不起,厌厌,得赶快收拾好,不然她回来看见定会不开心……”
她嘴里振振有词,去捡散落在门口衣物,猝不及防间被双皮鞋踩住,拿不起来。
她顺着笔直裤腿看上去,笑容凝固在脸上。
对方西装革履,制服整洁,胸口佩戴检徽,冲她伸出证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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