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和林厌去省城是临时起意,没有告诉任何人。
路上接连遇到林厌车坏,她车半路抛锚这两件巧合,好,姑且算是巧合罢。
那,那个刀疤脸是怎认出林厌呢。
她当时做伪装,戴着墨镜口罩,手里还拎着菜篮子,走路都没被人认出来,怎偏
段城摇摇头:“不知道,没人知道,林法医这保密工作也做太好。”
车开到加油站去加油,段城跳下车跑去超市:“宋队去买点吃啊,回去还得几个小时呢。”
宋余杭也下车:“行,你去吧,附近转转。”
超市旁边有个小报刊亭,她走过去随手抄起份报纸,翻到法制版,眉头皱,打电话去跟省公安厅刑侦总队办公室核实。
“,宋余杭,警号是……”她利落地报出自己姓名及职务,捂住听筒,走远些。
命案,活少人又清闲,早早地就等在看守所门口,见她出来就开始摁喇叭。
“宋队,这边。”
宋余杭跑过去,大半个月没见阳光没和人说话,看谁都亲切。
“怎是你,林法医呢,回去上班吗?”
段城西子捧心:“啊,为们江城市局全体公安干警感到伤心,们心心念念心牵挂茶不思饭不想宋队,心里居然只有林法医。”
“秃鹫遗体你们解剖吗?死因是什?个穷凶极恶歹徒怎可能会犯失足落水这种低级错误?”
负责接听电话接线员最近回答此类问题口水都要说干:“千真万确,省厅组织司法,包括社会学者在内数十名法医专家起解剖遗体,结果再真也没有,确确实实是溺水死,也没有任何他杀迹象。”
“好,谢谢。”宋余杭挂掉电话,仍是有些心神不宁。
她掏出手机来想给赵厅打电话要求重启调查,拨到半又摁挂断。
不行,不能打,没有证据赵厅不会信,而且这件事怎看怎巧合。
宋余杭笑骂:“去你,不在你们应该很轻松才对。”
段城打开车门把人迎上来,有气无力地:“轻松,轻松,太轻松,就连炊事班都差点出去扫黄能不轻松吗?”
宋余杭想笑,脸上笑容终究淡下去,她没再开口。
段城边开车,边偏头看她眼,仿佛知晓她在想什,轻声道:“林法医请长假,听说……听说伤挺重,上面给红头文件是……是功过相抵,不追究她刑事责任,但要承担相应民事赔偿,并且提起党内批评,记大过次且停薪留职。”
宋余杭抿紧唇角,放在膝头手紧握成拳,良久,她阖上眼睛才睁开,长出口气道:“知道她住哪家医院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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