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余杭不着痕迹退后步,再次抬眸看着她,不愧是泰山崩于前也面不改色人,几个瞬息功夫,已经恢复平静。
“但是在那之前,有别事要做,法律怎判是法律事,破案、搜集证据寻找真相是责任,俯仰于天无愧于地,对起身上这身衣服,也对起良心”
她说这话时候分外平静,不像是赌咒发誓,也不是时头脑发
宋余杭居高临下看着她,那双淡棕色眸子里依旧没什情绪,但是林厌相信她说出做到。
想到将来会和这样人成为对手,她勾唇笑,全身血液都沸腾起来,竟然有几分棋逢对手兴奋。
她抬眸,轻轻上前步,踮起脚尖,手柔弱无骨地放上她肩膀,在外人看去,就是两个相当亲密人在说悄悄话。
林厌揽着她肩头,在她耳畔吐气如兰:“是吗?很期待那天到来”
宋余杭镇定自若,微微偏头过去也贴上她耳朵,她不能躲,躲就是甘拜下风。
案子里有个因为情感纠葛砍对方三十多刀,残忍吗?可怕吗?丧心病狂吗?”
“但是因为是凶手拨打急救电话,死者在送医途中死亡,所以最后被判死缓,现在也还没死成”
“宋余杭,放弃吧,孙向明早就知道他不会死,他有恃无恐,你此去无异于大海捞针”
她从那嘲讽笑意里咀嚼出丝冰冷恨意。
她肩上四角星花被雨水冲刷得雪亮,愈发衬得眉眼锐利,两个人就这隔着雨帘,冷冷对望。
“会,不会让你等记太久”
林厌手顺着她肩头往下滑,雨水钻哪她钻哪,和宋余杭样,她太懂得察言观色,尤其是某些方面天赋简直是聪明过头。
她是没躲没动甚至正面回应,可是啊,紧绷身体早就出卖她。
林厌微微笑,顺势把自己送上去,就像来个贴面热吻般,她耳朵轻轻擦过她嘴唇,有些冰冷却柔软触感几乎让她瞬间战栗下,这是身体本能和情爱无关。
“宋队——”有人来叫。
“那又怎样呢,承认,国现行法律或许是有不周全地方,难道林法医要越过道德和法律底线,去做那把杀人利刃,以怨报怨吗?”
林厌唇角溢出冰冷笑意,咬牙切齿:“天地不仁,以万物为刍狗,替天行道,又有何不可?”
宋余杭上前步,她个头高,把昏暗路灯下那丝残存光线都遮蔽完。
林厌笼罩在她阴影里,仰起头,雨水顺着尖俏下巴往下淌。
“不会给你这个机会,如果有那天,即使是出鞘宝剑,也不惜亲手折戟沉沙掩没它锋芒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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