穆云间一时有些郁闷。
他故意拿出自己的技艺,就是想表示自己不是当年逃跑的小公主,结果不光没能隐瞒住在这个世界的身份,反而把自己真正的身份,bao露了。
穆澈这样,虞昭也是这样。
至于巩紫衣,他怕也是心中有些想法,只是他素来寡言,才会没有揭穿。
他的表情和举动已经承认了一切,虞昭似乎放下了桩心事一般,瞬间坦然许多。
一边说,一边不容拒绝地命人去备膳,还不忘吩咐:“天热了,清淡一些就好。”
说罢,又来看穆云间,道:“我听着你嗓子似乎有些哑,可是最近冻着了?”
“……没。”穆云间耳朵微红。
虞昭了然,没有再多问,等到午膳就位,萧钦时也去而复返,跟他们坐在了一起。
萧素素不知道又去哪儿疯了,穆云间接过虞昭亲手盛的汤,道了谢,听她道:“云间,我想问你一件事,你若方便就说,不方便就算了。”
起来……
虞昭思索了一阵,道:“你既然有了想法,就大胆去做吧,若遇到什么阻碍,便来找我,我帮你解决。”
穆云间松了口气。
他做这些事,说好听了是因为可怜那些流浪的孩子们,若往自私了讲,其实也是想在虞昭面前现个眼,让她清楚自己和萧钦时之间,不止是有单纯的情意牵绊,他还可以与萧钦时互相扶持——
日后,若萧钦时登基,他此刻所做的一切,都将成为他站在对方身旁的底气。
“我那日说自己可能被下了降头,你说也许真的是,难道他父皇当真给我下了什么蛊术?只有遇到第二个天外人,才能清醒过来?”
她望着穆云间,似乎在渴望
穆云间点头,萧钦时也朝她看过去。
虞昭望向他,语气温和:“你可也是来自天外。”
穆云间手里的勺子落回碗里,他立刻去看萧钦时,后者马上摇头。
穆云间脸色有些发白,心中忐忑。
虞昭又笑了一下,道:“其实当我得知你就是君子陶的时候,就怀疑过这件事,三年的时间,绝不足以你练成那样一手的好技艺,我虽然不懂木雕,但也清楚,那般精湛的雕工,没有十来年的时间肯定下不来……就像他父皇的医术。”
穆云间素来不信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,他只知道你为什么事情付出,上天才可能在什么事情上给你回馈。
这个回馈也不一定是正面的。
故而,他在来之前,反复思索了许多如何说服虞昭,以及对方可能问自己的各种问题。
只是没想到,虞昭就只问了一个实际的银钱……没有过多的提意见,也没有具体干涉的意思,倒像是要,放养?
准备离开的时候,虞昭忽然又道:“留下陪我吃个午饭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