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钦时——
他正面无表情地坐在个宽大木椅上,冷冰冰地排查着从面前经过人。
排队人都胆战心惊,纷纷把自己包裹里东西拿出来接受检查,每当他淡淡挥次手,或者懒懒使个眼色,都会换来个狂奔而逃人,和句大喜过望:“多谢太子爷。”
谢他干什!本来没有他话,根本不用有这档子事儿。
但穆云间要说不怕,是不可能。
故意全城戒严,故意露出风声,他想瞧瞧,此刻被关在瓮中,这该死玩意儿还能兴出什风浪来。
想到穆云间可能会像老鼠样在城内东躲西藏,哆哆嗦嗦,心中便止不住地生出阵快意。
但他跟穆云间小半个时辰,对方也没有露出任何慌乱之色。
此刻,他行在瓦上,穆云间走在闹市之中,正拿着个竹筒,喝着里面热腾腾红豆粥。他边走,边左右张望,时而驻足犹豫,似乎在考虑吃哪个才好。
最终,他停在家汤饼店里,走进去。
这其中,就有萧钦时送那个琉璃灯。
那东西确实价值不菲,萧钦时若是真丢,是可能会封锁全城。
穆云间边假装淡定继续进城,边觉得有些牙疼。
三年,三年啊大哥。
养只老母鸡也该杀炖汤,萧钦时不会真还在记恨他吧。
他望着坐在那里黑衣男人,萧钦时也出现些变化,他依然瘦削,依然苍白,可身上却很难找到任何温情,三年不见,他看上去成熟
萧钦时做好他从后院逃跑准备,但又小半时辰之中,便见他斯哈斯哈地吹着被辣红嘴唇,从对面要碗羊奶羹,还笑眯眯请店主加几个冰块。
吃饱喝足之后,穆云间又买些包子,提在手里,去关州城东书斋,在那里呆快两个时辰。
萧太子眼中逐渐浮出几分困惑。
穆云间在城里逛大圈儿,逐渐有些疲惫,便提着东西,去城门处。
因为封城缘故,那里此刻已经排许多人,都在等着出去,穆云间眼尖地看到他这辈子都不想再看到人。
穆云间这两年之所以开始大胆起来,也是觉得萧钦时征战三年,应该差不多把他忘。毕竟他天天那多事儿,哪儿能天天装着穆云间这个早就不知道是死是活人。
但他又有些不确定,因为萧钦时轴得很,他要是记恨个人,不把人弄死是不会罢休。
穆云间路去扶阳门,这里有着各种各样特色小吃,穆云间每次来都会逛圈儿再走。
街道两旁屋顶上,双浓黑眸子正死死地盯着他,黑靴踩着瓦片,静静地追踪着穆云间举动。
萧钦时是故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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