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像个树洞样,接受和容纳求医者所有痛苦、低落、压抑、亢奋、妄想、幻觉、疯狂等等负面情绪,理解消化之后,再反刍成开解和宽慰话语,回馈到患者身上。
在这个过程里,心理学工作者整日浸*在各种负面情绪之中,也会感到疲惫和倦怠,如果无法进行有效自开解,很有可能会让自己深陷其中,最后因为经年累月心理压力而出现病理性精神问题。
当年柳弈导师就跟他举过个例子。
大约十年前,米帝有个名叫马克.沃里克精神科医生,专门给所监狱里重罪犯做心理疏导。
他遭警方逮捕后被控谋杀罪,原因是他在监狱任职期间,曾经多次给自己病人注射超过治疗量氯丙嗪,并且导致其中个罪犯出现肝功能衰竭致死。
裤外套件浴袍,腰带松松地系着。他往沙发上坐,浴袍下摆就向两侧散开,露出他两条肌肉线条健壮明晰大腿。
柳弈收回视线,翻出自己换洗衣服,走进浴室里。
浴室中水汽氤氲,但里头所有东西都摆放得整整齐齐,除角落里有瓶用掉半沐浴露,以及衣物篮里放着条湿毛巾之外,几乎很难找出另个人刚刚使用过浴室痕迹。
其实,以临时拼房室友而言,像嬴川这样整洁而且懂规矩人,原本是很令人觉得省心。
而且说实在,柳弈仔细回忆跟这人相处经历,除在他办公室那次,嬴川曾经不太规矩地对他动动手脚,企图占些便宜之外,总来说,对方直以来表现得还算稳重知礼,若非要说哪里招惹着自己,那倒是当真没有。
后来在警方对这名精神科医生展开调查时候,对方承认自己是有意为之。
沃里克医生在工作中时常接触些穷凶极恶重刑犯,这些罪犯之中,很多人虽然伏法,但并没有对自己入狱前所作所为表现出忏悔之情,他们甚至会在医生面前滔滔不绝地炫耀自己
但是,也许是源自于某种不能言喻第六感,柳弈总觉得,嬴川这个人,很不对劲儿。
其实长期从事心理学第线工作医生和研究人员,精神压力都很大,多年积累下来,或多或少都有些心理问题,尤其是他们得抑郁症比例,更是高到惊人程度。
柳弈以前在不列颠邓迪大学念书时候,辅修就是临床精神病学,他就曾经跟自己导师讨论过这个问题。
当时他导师告诉他,人们在互相交谈时候,在获得信息同时,其实也会感知和交换对方情绪。
而且与普通交谈不同,临床精神病学线工作人员,更多时候是作为个“倾听者”存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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