戚山雨注意到，此时包围着他们
车流已经比先前明显减少
许多，如果再和刚才那样步步紧跟话，就会显得有些扎眼。
他不确定前方车里两人——
个贸易公司老板和个被包养小情儿有没有那
细心谨慎，但戚山雨不想冒险，于是打下方向盘，换到旁边条车道上，将他们车子藏到辆客运大巴后头。
“再往前三公里就是出口，往前直走就要上鑫江高速，往右拐可以进省道，记得盯紧点，看看他们想去哪里！”
后排警官严肃地叮嘱道。
戚山雨点点头。
史昌翰今年已经四十有三，说话声音也如他年纪样，听起来低沉而有些沙哑，还带着种常年劳心劳力中年人特有倦怠感，“那死婆娘又烦人得要死，
心里闷得慌……”
他顿顿，长长地叹口气，“想出门兜兜风……玲玲，你就陪陪吧。”
“呵！”
戚山雨等人耳麦里传来女人声尖刻冷笑，“你自找！”
然后那边车厢里似乎沉默下来，好半天再没有听到有人说话。
路灯下方，停着辆眼熟白色莲花。
蔡玲玲挂断电话，上车，坐进副驾驶席里。
分钟之后，白色莲花缓缓倒出狭窄逼仄胡同，汇进夜间车流之中，朝着东南方向驶去。
“史昌翰车子动。”
戚山雨对耳麦那头远程指挥着他们沈遵沈大队长报告情况，“们现在跟上去。”
果然，接近出口时候，白色莲花轿车选择右侧道，打转车头，拐进车流量更小也更偏僻省道里。
同
“小戚，疑犯那车，好像是往出城方向开呀。”
坐在后排警官扒着前座椅背，从驾驶席和副驾驶席中间间隙里探出脑袋，盯着前方白色莲花车尾灯，对戚山雨说道：“只是出门兜风散心话，有必要出门吗？”
现在专案组已经把“禄鼎盛”进出口贸易公司老板史昌翰称为“嫌犯”。
因为，他们眼前这辆白色莲花轿车，正是嫌疑犯X死亡那日，凌晨从杜山失踪别墅小区里驶出车子。
“嗯，看样子确实是打算出城。”
说完，他踩下油门，开着辆十分低调黑色丰田，带着自家搭档林郁清与另外两个警官，很自然地缀在史昌翰白色莲花轿车后面。
同时间，通过窃听器传回来对话，依然在继续着。
“都这晚，你想去哪里？”
蔡玲玲声音听起来十分不高兴，兴致也很差，从她硬邦邦语气里面，似乎点儿都感受不到普通小情儿对金主应该有脉脉柔情。
“最近公司生意不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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