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……现在怎样?”
戚山雨有些犹豫地问道。
他其实也直很想去看看那名幸存小女孩儿情况。
但警局对未成年受害人探视规定有严格条例,而且院方也表示小姑娘精神状况十分不好,不宜再受任何刺激,尤其是那些体型高大健壮年轻男性,更是最好能不要出现就不要出现为好,所以戚山雨也就只能作罢。
“她创伤后应激障碍很严重。”
无法说出任何个表意完整词句。
她心智仿佛倒退到幼儿时期,每天蜷缩在病床角落里,对任何人靠近都表现得极端反感和抵触,哪怕是医生护士走到她身边,她都会仿佛只受伤小动物被逼入绝境般,浑身颤抖、凄声尖叫,直到哭得晕厥过去为止。
而且,女孩儿睡眠还非常浅,但凡有点儿风吹草动,哪怕只是深夜里护士推着车床从她病房门外经过,都会让她从睡眠中惊醒,然后再度恐惧地尖叫起来,每回不叫到嗓子嘶哑失声,就绝对不会停下来。
不得已,医生只能给她小剂量地维持使用镇定安眠药物,让她起码能够好好休息下。
在度过应激障碍最为严重前三天之后,马家小女儿歇斯底里症状终于有些许好转。
谭太太微微摇摇头,回答道:“什时候才能恢复,能恢复到什程度,现在还不好说……”
柳弈朝戚山雨瞥眼,看到他垂在身侧手忽然握紧拳头,就知道自家这位责任心强过头人民好公仆,大概是又因此觉得心疼和自责,便悄然抬起手,搭到他肩膀上,以示安慰,“那就麻烦谭太太多费心。”
谭夫人点点头,“定尽力。”
三人又随意说几句话,柳、戚两人忽然想到好几个月没见
但她依然无法和正常人样说话,而且反应也从歇斯底里,转变成种茫然和淡漠,她任由警察、医生、护士和来探病人在身边来来去去,却好像完全视若无睹般,只保持着蜷缩姿势,埋首在被褥里,谁叫也不抬头。
小姑娘这个样子实在是太过可怜,看得人心生怜悯,很快就有儿童福利机构提议,给马家小女儿找个儿童心理学方面专家,好好疏导疏导。
于是,谭夫人作为本市十分权威儿童精神创伤学研究员,就顺理成章地接下这个委托。
谭太太很同情这位可怜小女孩儿,也很愿意尽自己最大努力去帮助她。
所以这些天来,谭太太每日都往马家小女儿病房跑,尽职尽责地给她做心理疏导,在努力几天以后,她总算看到点儿进展——就在刚才,小姑娘终于愿意抬起头,用双眼看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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