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有些疑惑地看
看柳弈，有点儿搞不懂他为什
会变成这个样子。他
视线在柳弈脸上反复梭巡，最后落到额角伤口上，才露出恍然大悟神情。
赵携站起身，慢慢地走到电脑前。
他动动放在左手边鼠标，屏幕从休眠状态里亮起来，回到桌面。
屏幕右上角有
个黑色对话窗口，这是个暗网聊天界面，此时上头正跳出条又条消息，飞快地闪现，两秒之后，又迅速消失。
他导师还在用这种方式跟他对话，劝他放弃对刚刚捕获猎物下手念头。
赵携问道：“你还好吧？”
柳弈动动嘴唇。
他以为自己说话，但其实只含含糊糊地发出几个断断续续音节，根本就构不成个完整句子。
柳弈其实还有很多疑惑想要问个清楚，比如既然你杀人理由是因为要报复那些花心同志，但李曼云个还没毕业女大学生，又怎得罪你？
可惜他此刻脑子就跟灌浆糊似，根本就转不动。
柳弈这回昏迷时间很短,大约十几分钟之后，他又醒过来。
这次,他是被剧烈头疼给弄醒,睁开眼就只觉得天旋地转，胸口像堵块大石头，胃部阵翻江倒海,他倚靠在床边，又吐轮。
晚饭时间吃那点儿东西早就吐空，柳弈只能呕出点胃酸，喉咙火烧火燎，口里又涩又苦——可怜以他平日里养尊处优精英做派,是多久没吃过这种苦头，这会儿真是连干脆再晕遍心都有。
柳弈用额头抵在行军床床板铁架子边缘,大口大口地喘着气。
他感到自己头疼、头晕和恶心症状明显变得更严重,两只耳朵里好像各塞枚蜂鸣器，正不断发出“呜呜”尖锐噪音——他知道这是脑震荡后出现脑水肿表现，而且保不准还有颅内出血，自己现在应该尽快到医院去,不然下步很可能就是要脑疝。
但赵
“小、戚……小戚……”
柳弈迷迷糊糊地半睁着眼，轻声地反复低喃着戚山雨名字。
在这个时候，他也只能想到他家小戚警官。
“你说什？”
赵携将耳朵凑近柳弈唇边，却只听到几声闷在喉咙里气音。
……小戚同志，你再不赶来,你家柳哥怕就要交代在这里。
柳弈忍受着剧烈头疼,晕乎乎地想着。
赵携倒是点不嫌弃柳弈又将他房间给吐脏，抽几张面纸，替柳弈擦干净脸后,又默默地收拾床旁狼藉，还用墩布将地板认认真真、仔仔细细拖遍。
做完这切之后，凶手坐到行军床床沿上，伸手在柳弈脸颊上拍拍。
“喂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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