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年妇人根本没完全听懂这句话里
意思，只是用两只手抓住自己身上脏兮兮湿漉漉塑料围裙，紧张地搓
两下，目光在路边机车车身上警局标识上再三确认几遍。
“那工厂……”
她小心翼翼地朝着厂房方向指指，“那工厂好像空置好
说完，他就横穿过马路，径直朝着卖菜小地摊走过去。
于是戚山雨也跨下机车，几步追过去。
“大姐您好。”
柳弈在摊位前蹲下来，朝那母女俩露出他眉眼弯弯招牌笑容。
“
刚才看您和您女儿似乎在盯着那儿看……”
人出出入入，加上搬迁时候留下许多杂物，昨晚又被警方摸黑排查过
遍，今天借着晨光匆匆看，厂房里到处乱糟糟，要从脚印、指纹之类地方进行现场取证是件相当困难而且耗时事，而且整个厂区范围实在太大，这工作量完全不是他时半会就能够个人独力干完。
可是，尽管柳弈知道继续在这儿耽搁下去似乎没有多大意义，但大约是昨晚梦实在给他留下太过深刻印象，有种说不清道不明应当被称为“第六感”微妙预感，总让他觉得，这个厂区有什
地方，被他们在不经意之中给忽略……
“哎呀，你们总算出来。”
小辅警直尽职尽责地站在铁闸门前，探头探脑地朝厂房方向张望，眼见他们终于出来，脸上立刻露出明显松口气表情。
虽然他实在不懂，昨晚已经搜过趟空工厂到底有什值得再来看遍，不过不管怎样，早早将他们打发，总是件值得高兴事儿。
他回身指指南诚印染厂旧址白色院墙，“那间工厂，是有什问题吗？”
中年妇人看到他，脸上先是露出探究神色，又条件反射地扭头朝小女儿看眼，才将视线移到柳弈脸上，固定足有两秒之后，又飘到刚从机车上下来戚山雨身上，然后才迟疑着开口问道：“你们……是警察？”
“嗯。”
柳弈毫无心理负担地用个模棱两可含糊说法：“们是警方人。”
“哦……”
“嗯，们这就回去。”
戚山雨说着，跨上停在路边机车，朝柳弈抬抬下巴，示意对方坐到自己后头来。
然而，柳弈却站在路边并没有动，脸转向左边，朝个方向定定地看过去。
戚山雨顺着柳弈视线方向看去，看到是工厂正对街道斜对面有个卖菜小地摊，摊主是位村妇打扮中年女人，带着个年纪约莫是在学龄前小女儿，两人都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们这边瞧。
柳弈伸手拍拍戚山雨肩膀，“你等会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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