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是安平东那样跟谁都能很快打成
片
老油条，这会儿八成会冲口而出，毫不客气回他句“明白你个锤子”。然而戚山雨却是个稳重礼貌惯
性子，虽然被柳弈这没头没脑句弄得哭笑不得，但依然很诚实地摇摇头，“不，
还是不明白。”
“对啊，老板，你这是干啥呢？”
在完全搞不清状况情况下，就被当做示例，在分析室里走几圈江晓原，也凑过来，作虚心求教状。
“你看，刚刚小江每次迈步时候，都是在无意识之中，先迈出右脚。”
柳弈指指江晓原右腿。
江晓原以为老板又要差遣他干活，立刻二话不说，屁颠屁颠就奔到柳弈跟前。
“停。”
柳弈做个暂停手势，让江晓原站住，然后又说道：“向后转。”
江晓原：“？？？”
他虽然满脸疑惑，不过还是乖乖地个口令个动作，立定之后，又转身背对他们。
几分钟后，江晓原抱着个大纸箱子，哼哧哼哧回来。
柳弈麻利地戴上手套，将死者双鞋子从箱子里拿出来，二话不说，直接将它们翻个底朝天。
“……果然。”
柳弈在看清两只鞋鞋底之后，长长地、如释重负般地叹口气，缓缓地说出这
两个字。
“你这是在做什？”
“哎？”
江晓原先是愣，条件反射地往前走步，低头看，果然先迈出是右脚。
“还真是这样啊！”他惊讶地叫起来，“以前从来没有注意到这个。”
“事实上，大部分右利手人，生活中也会更加偏向使用右脚，比如说起步
“来，再往前走几步。”
柳弈再次吩咐道。
于是可怜江晓原就这跟个陀螺似地，被自家老板支使着，在戚山雨面前来来回回地走三趟。
“好，这样就可以。”
柳弈叫声停，然后转头看向旁边警察同志，“戚警官，你明白吗？”
戚山雨虽然看得莫名其妙，但他对柳弈有信心，知道这人尽管行事常常说套是套，总出人意表，难以预料，但他每回看似意义不明突兀之举，都不过是为印证自己忽然萌生某种灵感而已。
柳弈手里拿着鞋子，是从苏芮芮尸体上脱下来，双款式十分普通小白鞋。两只鞋鞋身外侧都印滨江中学校徽，显然是学校标配制服鞋子，看上去也穿有些时日，在鞋舌背面，还用麦克笔写班级和学号，已经核实过，确实是属于苏芮芮本人。
“嗯，应该怎说呢……”
柳弈琢磨下，忽然转过头去，对刚刚替他跑完腿自家研究生吩咐道：“小江，过来。”
“哎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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