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弈摇摇头，并没有立刻回答他
学生提问。
“现在还没法肯定，只能说，从这两处指压痕迹来看，确实是有这个可能性。”
他朝江晓原摆
摆手，示意他研究生将死者脖子两侧淤痕，清清楚楚地拍下来。
“还有
件事，
从刚刚开始就觉得有些奇怪。”
柳弈从托盘里取出把软尺，将零刻度固
他拇指贴住小姑娘颈部左侧那半颗花生状暗红色擦挫伤，而食指和中指，则朝着颈部右侧伸展开，指尖朝向，正好是苏芮芮下颌。
“你看，这样是不是就和她脖子上指压痕相吻合。”
“啊！”
江晓原倒抽口凉气。
“懂！！”
状像是颗被切掉半截花生米，并且它位置更低些，已经很靠近颈根部。
“这大小和形状，应该也是个指压痕。”
他想想，又说道：“苏芮芮尸体被人发现时候，穿是校服吧？这个指压造成擦挫伤范围之所以那
小，想，大概是手指当时压到衬衣衣领，使得下半部分被布料给挡住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
江晓原似乎还没被自家老板判断说服，依然伸着手，悬空比划着姿势：“如果说这是指压痕话，那这手姿势到底是怎样？这真能掐得死人吗？”
他大声地叫起来，“这个动作，不是为扼住她脖子，而是想——想——”
江晓原话戛然而止，他僵硬地抬起头，愣愣地盯着柳弈脸，用连他自己也不敢相信语气，颤巍巍地问道：“难道，是想将她摁、摁住？”
他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个诡异画面——娇柔纤瘦未成年高中生小姑娘，被个人掐住后脖子，将头摁进冰冷湖水里。
“可是……”
江晓原偷眼瞅瞅自家老板脸色，发现他没有露出嫌弃自己愚蠢表情，才轻声地补充句，“可是，监控拍到画面，是她自己跳进湖里，当时……她身边可没见着还有其他人啊……”
不怪他对柳弈判断感到怀疑。
就江晓原学到关于扼死知识，除非死者是和施害者体型有巨大差距小婴儿或者幼童，想要将个成年人掐死，般需要双手扼住受害人颈部，使得颈部血管受压，造成脑部急性缺血缺氧，或者呼吸道受压造成窒息才能做到。
这样留下指压痕，般都会呈对称状，而且除去拇指之外其他四指留下淤青，带有指甲痕端应该朝向后脑，不可能朝向死者下颌方向。
“如果，是这样呢？”
柳弈朝着少女遗体伸出右手，比个“掐”手势，松松地、轻轻地覆盖在苏芮芮纤细后颈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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