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果是严教练在这里,他绝对不会让你这做!”
谢拾安抬手就把玻璃杯砸出去。
水花四溅,碎瓷遍地。
“你不要跟提严教练,你没听见医生说吗?就算是做手术也可能恢复不到从前,他想看见拿是奥运会大满贯,不是残奥会!”
简常念眼泪唰地下就下来,嘴唇翕动着,不知所措,无言以对。
谢拾安嘲讽地弯下唇。
“等打完里约奥运会,怎样都认。”
见她坚持不做手术,简常念声音也急起来。
“可是你这样根本没办法参赛啊,还是得听医生,尽快做手术,错过里约还有东京,还有2024年奥运会,凭你技术,大满贯是早晚事,不急在这时!”
“伦敦奥运会上已经错过,四年四年又四年,还有多少个四年可以用来白费!”
夜色笼罩城市。
简常念削好个苹果递给她。
“饿不饿,先吃点水果吧。”
谢拾安没动,沉默像尊雕塑。
简常念就把苹果放在旁,拿起水杯放进她手心里。
三个人见她出来,都很默契地不再谈,简常念走过去把人扶着:“你怎起来?”
谢拾安没管她,只是用殷切眼神看着万敬,又重复遍。
“万教练,……不做手术,想参加奥运会。”
万敬避开她目光。
“这件事咱们从长计议,你先回去休息。”
谢拾安抬起头来,红着眼睛,死死盯着她,咬牙切齿。
比光阴更可怕是虚度光阴,对于职业寿命本就短暂运动员来说更是如此。
代代新人们如雨后春笋般冒出来,没有人会永远年轻,也没有人会永远处在巅峰,曾经蒋云丽和尹佳怡不就是最好例子?
多少人都只是昙花现,谁又敢保证,下个四年,她还能站在赛场上?
简常念也红眼眶,嗓音里有丝哽咽。
“会吃也行,只是医生刚来过,说你到时间喝药,给你晾点温水,已经不烫……”
谢拾安凝视着水杯里泛起波纹,良久,忽然抬眸看她:“你该不会是也想劝做手术吧?”
“……”简常念看着她眼睛,终是换种说法,话里话外都是那虔诚。
“希望你好好,无病无灾。”
无病无灾,多好词啊,谁不想呢,可偏偏命运就是这反复无常。
简常念扶着人走两步。
“拾安,先回去吧,拾安。”
谢拾安不愿意走,回过头来还想说什,万敬把医生拉走。
“您跟来下,还有些问题想咨询您。”
回到病房,谢拾安就直坐在床边,看着窗外夕阳点点地沉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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