千辛万苦得来奖牌,也扔进火堆里。
看着熊熊腾起火焰,谢拾安笑起来,拧开安眠药瓶盖子,把头靠在沙发上。
再次睁眼醒来,入目是雪白天花板。
鼻间传来浓重消毒水气味。
以为能上天堂,没想到还是在地狱啊。
她来到这个世界上不够美好,至少走时候,要体面些,不给别人添麻烦。
走之前再收拾下屋子,爷爷绿植已经枯死,她把它们从阳台上抱进来。
常念喜欢,留给她。
她最后条短信是发给梁教练。
“梁教练,对不起,考虑好,要退役。”
要不就消失吧,反正也没人爱她。
很奇怪,这个想法旦冒出来之后,她整个人好似大松口气,变得异常平静且轻松。
就连她父亲再次打电话过来要钱时候。
谢拾安也只是说:“没有钱。”
“怎可能?你都世界冠军——”
拾安不能回训练基地,也没法去辰星俱乐部打球,只要她下楼,就会被蹲守在小区门口记者和“球迷”们围攻,她只能待在家里数日子。
就算是这样,也要忍受时不时上门来骚扰她人,有时是来敲门,有时是在她家门口直播。
她家庭住址,隐私,被传播沸沸扬扬。
她也曾多次致电羽协,询问什时候能恢复赛训,均没有得到明确答复。
不知道从什时候开始,她整宿整宿地睡不着,好不容易浅眠会儿,有点儿动静就会被吵醒,然后坐起来,面无表情,睁眼等天亮。
谢拾安失望地闭上眼睛。
在她住院这段日子里,简
说完,就把手机扔进火盆里。
她好似已经没有任何值得留恋和牵挂东西。
荣誉证书,烧。
队服,烧。
照片,烧。
话音未落,就被人打断。
“不是,你以后不会再见到,也不会再从这里得到分钱,或者是丝毫热度和关注。”
对方怔几秒,不等他破口大骂,谢拾安干脆利落地挂掉电话。
她这些天第次下楼,是去买白酒和安眠药。
割腕太痛,她怕痛,跳楼会四分五裂,也会砸到别人,太不体面。
她度日如年。
而她那位“好父亲”却在互联网上扮演起父慈子孝戏码,流着眼泪,深情看着镜头恳求道。
“请大家不要再骂女儿,不要再去骚扰她,年纪大,只是想她回到身边,承担起属于自己赡养义务,们家人和和美美地过日子。”
他面孔虚伪又可憎,谢拾安阵反胃,起身关掉电视。
窗外第片梧桐叶子掉下来瞬间,谢拾安心里冒出个念头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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