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新远笑笑:“诶,这就对啦。”
梁教练前来探望他时候,看见他这身也情难自抑,霎时通红眼眶。
“老严,你这是做什?”
严新远靠在床上,把自己写好书信缓缓递给他,他太久没坐起来写东西,就这会就让他觉得有些疲倦。
“不能去现场,就当是为拾安庆功,还有啊,这封信,你帮转交给她们吧。”
“就是打羽毛球那个……谢拾安?”
“你也知道?”
护工阿姨笑着:“儿子可喜欢她,天天放学回家写完作业,不是去打球就是瞅着电视机,看她比赛,能打进奥运会,那都不是般人。”
ICU里没有手机也没有电视,探视时间也有限,严新远所有关于外界消息来源都来自于梁教练只言片语,从旁人口中听到谢拾安消息,他再次红眼眶,脸上挂着欣慰笑容。
“是啊,这孩子……可真优秀。”
蒂亚,解说声音慷慨激昂,在全场回荡。
“让们恭喜谢拾安和金南智赢得今天比赛胜利,成功会师总决赛,在上次世锦赛中,金南智1:2惜败给谢拾安,究竟这次是金南智绝处逢生,报世锦赛箭之仇,还是谢拾安如既往地稳中带秀,拿下她本人第个奥运会冠军!胜负明天揭晓,让们起拭目以待!”
解说声音如重锤般落下。
两个人隔着羽毛球网遥遥相望。
彼此眼里都有战火在燃烧。
梁教练拿着信封手都在抖。
“她们马上就回来,你有什想说话,当面跟她们说。”
严新远仿佛没听见他
护工给他洗完头,刚想替他换上新病号服时,严新远偏头看看放在床边,昨天梁教练送来套崭新国家队教练服,运动装样式,翻领夹克,袖口纹着金龙,胸前锈五星红旗。
这是在出席重要场合时才会穿,譬如去参加获得重大国际比赛冠军队员们颁奖仪式。
他手摸着这柔软面料,眼底泛着泪光。
“穿这个吧。”
穿戴整齐后,他又颤颤巍巍地拿起滨海省队队徽,好不容易才别在胸口。
***
决赛那天,严新远精神头看着好许多,早上吃点流食,下午罕见地跟护工说自己想洗个头,换身衣服,他住在这里半个多月,护工还是头次见他这高兴过,于是奇道。
“今天是有什喜事吗?还是你家人要来探望你啊?”
“都不是,……徒弟……比赛呢……冠军……没问题……回来可不能让她看见这邋遢样子,该笑话。”
他躺在床上,头朝外,让护工给他洗着头,边有搭没搭聊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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