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拾安站起来:“到。”
“你来报数,什时候做完二百个,什时候休息。”
“是!”
自
……
严新远看着眼前这些稚嫩脸庞,互相为彼此打着掩护,都不想让自己朋友离开,也不知道为什,他眼眶也有点微湿。
他脱外套,放在边。
“知道今天输比赛,大家心情都不好,作为主教练,没有安排好战术是责任,没有教会你们团结友爱,也是责任。”
“教不严,师之过,所以和大家起受罚。”
杨丽受不这折磨,手掌被坚硬跑道咯得钻心地痛,也不想其他人跟她起挨罚。
她闭着眼睛,流着眼泪喊:“报告教练,是——”
话音未落,就被张纯接过去。
“报告教练,是先动手!”
杨丽怔,抬起头来,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她。
南方冬天夜晚,气温低湿度大,即使衣服穿厚,也抵挡不住透骨寒意,更何况手还要撑在冰冷塑胶跑道上做俯卧撑。
因为运动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热量化成呼出白气挂在每个人睫毛上,再被冷风吹散,寒意浸透全身,不多时都发起抖来。
有人哭着喊:“严教练,做不!”
“做不也行,你告诉今天是谁先动手打人,就可以不用做。”
张纯把眼睛闭,就要脱口而出时候,严新远下句话把她死死定在原地,动弹不得。
他说罢,就俯身趴下来,和她们起做着俯卧撑。
严新远到底年纪大,做不几个就吃力地抬不起胳膊,嗓子眼里灌风,又咳起来。
众人纷纷急,爬起来围在他身边要把人扶起来:“严教练,严教练,您别这样,们知道错,认罚就是……”
严新远抬头,声厉喝把所有人通通赶回去。
“这是命令,谁让你们爬起来,们是个集体,错大家起受罚,谢拾安——”
“不,教练,是,是先找茬,您要开除就开除。”
更多声音加进来。
“教练,也有错,也动手。”
“教练,您罚吧,不要开除她们。”
简常念也快要坚持不住,闭着眼睛喊:“教练,输比赛最该罚,您罚吧。”
“按照省队规定,打架斗殴者律开除出队,但法不责众,只要你供出来是谁先动手,大家都可以不用做,但那个人要离开滨海省队。”
她咬着牙,看眼杨丽,对方也在死死咬着牙坚持着,除汗水还有眼泪滴滴滑落在跑道上。
片寂静,没人搭腔。
严新远负手而立。
“行,都不说是吧,那就每人再加百个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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