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回到医院,路过主任办公室时候,看见门虚掩着,她轻轻敲敲门,无人应答。
简常念推开门看,屋里空荡荡,挂在墙上白大褂却不见,主任估计是看病人去。
她想想,从书包里掏出那张内部票,压在办公桌上笔筒下,又从笔记本上撕页纸,借主任钢笔,唰唰唰写行字,同样压好。
做完这切后,简常念替他关好办公室门,蹦蹦跳跳地走向病房。
从门诊回来主任发现办公桌上多张纸,他拿起来看,行清秀字迹映入眼帘。
“知道啦,知道啦,国手快去洗澡吧,臭死啦,洗完澡陪出去吃饭,饿死要。”
***
乔语初走后,简常念在宿舍里小憩会,这几天都是睡椅子,很久没睡过这舒服床,因此睁眼,太阳都下山,桌上闹钟指向五点半,她赶紧爬起来收拾东西准备去赶大巴车。
拉开书包看,那盏莲花灯还在书包里。
简常念猛地拍脑门,哦,对,差点把这事给忘,得赶紧把东西给人送过去。
个鱼跃,从地上弹起来。
“嗯,报名表严教练已经交给赛事组委会。”
说起羽毛球,少年眼里满满都是意气。
“浙江队有国手,想和她碰碰。”
不知道为什,看她这样,乔语初有些感慨,有些羡慕,也有丝淡淡失落。
“尊敬罗主任您好,是15床方怀英病人家属简常念,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,更何况是救命之恩,但手头又实在是捉襟见肘,身无长物,想
她抱着书包出门,走到门口,又猛地顿住脚步,诶,要不等比完赛再给她吧,算算时间,全国大赛结束也差不多是农历新年。
如果能拿冠军更好,双喜临门,如果不能拿冠军,有这盏莲花灯,谢拾安也不至于太失望。
不知道为什,下午听乔语初说完她事之后,想到谢拾安,她心里总有丝酸涩感觉萦绕不去,不知不觉就想让她开心点,再开心点。
简常念低头看着书包里莲花灯,又折返回去,把它放进带锁储物柜里,钥匙装进兜里,这才转身离去。
***
她知道谢拾安早晚是要离她而去,方寸之地囚不住日渐展翅鹰,而她这些年不过是凭着腔热爱和笨拙努力走下去,论起天赋,她既不如谢拾安,也不如简常念。
饶是如此,她也很开心能看到谢拾安不断地进步,最终站上她遥不可及顶峰。
“都打过秦扬,肯定没问题。”
“秦扬算什啊,那可是国手诶,国手,都是世界冠军。”
乔语初拿起块毛巾朝她丢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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