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拾安一下子紧紧攥住了拳头。
严新远又狠狠抽了几口烟斗,吐出来的烟雾袅袅地散在了空气里。
“你知道秦扬是怎么被国家队开除的吗?”
听到秦扬这个名字,谢拾安有一丝错愕地抬起了头:“不知道,他……”
“他在国家队二队,虽然不是我直接带的他,但也有所耳闻,秦扬家境不错,但从小就不爱学习,整日游荡在大街小巷里和人打架斗殴不务正业,他父母没办法,把人送进了体校,也就是在体校里,他喜欢上了羽毛球这项运动。”
间,严新远一扬手,白色的纸张还是从文件夹里飞了出来,落到了谢拾安脚边。
她低头看了一眼,唇角抿的愈发紧了。
严新远气的狠了,手都在哆嗦,拿火柴点了好几下烟丝才点燃,他深深吸了一口,一室烟雾缭绕里,紧皱着眉头,一言不发。
气氛一时之间降到了冰点。
助教是原滨海省队的老教练,也算是看着谢拾安一步步成长起来的,语重心长道。
“教练觉得他很有潜力,就重点培养他,秦扬也很努力,没有辜负教练的期待,十七岁就进了国青队,但国青队里人才辈出,都是十几岁就背负了天才之名的孩子们。”
“他基础很好,如果能沉下心来好好训练的话,从国青队到一队首发没问题,可他逞强好胜,性格嚣张跋扈,多次在训练赛中动手打人,教练组看在他有天赋的份上一次又一次地原谅了他。就这么熬了几年,秦扬终于熬到了二队,在一次国际大赛开赛前,一个一队队员病了,他通过竞争,得到了这个好不容易得来的替补机会,可是就在比赛前一天,秦扬出去吃饭的时候偶遇了对手,在被对方挑衅的情况下,和人打球,二比零输给了对方。”
“说到这里,你和秦扬接触过,你是不是觉得秦扬可能会打击报复这名选手,他确实是这么想的,只是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。”
严
“你不要怪严教练罚你们,他昨晚接到警方的电话后一宿没睡好,又担心你们伤的怎么样,又要想这事究竟该怎么处理……”
严新远把烟灰磕在了烟灰缸里,语气里带了一丝埋怨道:“老梁,你跟她说这个干什么……”
谢拾安终于抬头看了他一眼,也不知道为什么,仅仅一夜未见,严新远的鬓边又添了些白发,眼窝深深凹陷下去,看上去苍老了许多。
她喉头微动,想说什么但终是没说出口。
严新远叹了口气道:“我知道你虽然嘴上不说,但心里觉得我是新来的,抢走了你老师的位置,所以不愿意跟我低头认错,但你想过没有,你一时冲动和人置气,很可能会断送自己的职业生涯,你对的起方教练多年来对你的悉心栽培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