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会儿还差十分钟到六点，太阳刚刚升起。
赤色
朝阳堪堪越过东边
“你们把他们……都干掉
？”
“嗯。”
季鸫点点头，平静地以
个单音字回答他问题，轻描淡写得根本不像刚凭着二人之力就清理个足有两百人军营。
董靖：“……”
他用力地吸吸鼻子，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，董家二少似乎嗅到空气中混入股子血腥气儿。
开始他们忧心忡忡。
虽然三人知道季鸫和任渐默很强，但毕竟只有两个人，潜入营地便等于是以敌百，万惊动敌军，更是会立刻陷入数十倍于己方包围之中。
而且在逃亡途中，董家主仆见识过圣庭军那些非人手段，当真生怕二人稍有不慎便会去不回。
不过渡过忐忑不安前个小时之后，三人看到军营依然平静如昔，反而就淡定。
杀到现在，该杀也已经杀大半，却直没有炸营，说明季鸫和任渐默确实比他们猜测还要厉害，才能悄无声息进行清扫而不惊动任何人。
？
……对，当时自己厌恶地皱起眉，往那异教徒小鬼方向指，然后他侍从便两步上前，将幼儿头下脚上倒提起来，往地上连掼三下，再从死透小童颈项间扯下枚小小黄金长命锁，恭恭敬敬地递到他面前……
胖牧师视野彻底暗下去。
……
任渐默收回短刀，转身离开这间屋子。
“天快亮。”
季鸫朝东面抬抬下巴：
“
们继续赶路吧。”
董家主仆连连点头。
不知怎
，在这瞬间，董靖甚至有种莫名错觉，就仿佛地藏王此时就神降于二人身上，令季鸫和任渐默都带上某种残酷却又悲悯气势，好似真正化身成为那个地狱不空誓不成佛菩萨般。
又过刻钟，季鸫和任渐默正大光明地打开营地栅栏正门，从里面走出来。
董家主仆：“！！”
董二少爷“唰”下站起，从藏身树丛后跳出来，朝二人迎过去。
“你、你们……”
他打个磕巴，向两人身后军营看眼，吞口唾沫，才继续说道：
开门时，他衣袖擦过门边矮柜，竟然不小心碰掉件东西。
任大美人儿低头看，便看到枚指甲盖大小长命锁躺在地板上，被摇曳烛火照，瞬间闪过抹明亮金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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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鸫和任渐默杀整整个半小时，终于在天亮前将整座营地清理个干二净。
直藏在营地外董靖、忠叔和铸子边焦急地等待着，边手持望远镜，瞬不瞬地盯着守备军营地方向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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