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鸫本能
闭上
双眼。
也就是在这
瞬间，他眼角余光最后次看到那道直尾随着他黑影。
影子就在他身边，弯腰俯身，居高临下地注视着他死亡……
……
不过那锋利蛙舌最终并没有刺进季鸫眉心，因为，他在这刻吓醒。
季鸫这觉睡得不太安稳。
他做个十分混乱梦。
梦中他似乎在毫无准备之中进入个陌生“世界”，身边没有个同伴，甚至看不到个人类。
他被迫在片丛林里奔逃，被大群奇形怪状生物追得到处乱窜。
而更可怕是，季鸫发现自己余光中永远有个看不清面容黑影，那影子仿佛是个人，直如影随形，总尾随在他身后。
“这样不行……”
季鸫用只有自己听到声音，轻声地呢喃道。
——不过，应该怎
做呢？
季小鸟同学闭上眼睛，眉心浅浅地拧出个皱褶。
他将不能说出口疑问按捺在心底，强迫自己清空大脑，抓紧时间好好休息。
“哈啊！”
他翛然睁眼，看到是自己房间雪白到不染纤尘天花板，还有盏亮着柔和白光圆盘状顶灯。
足有整整半分钟，季鸫直愣愣地躺在床上，整个人像被魇住般，浑身僵硬，动也不能动。
直到飚到百二十心率渐渐平缓下来，他才用力地眨眨眼，抖掉睫毛上
可每次他回头往后看时候，那黑影就会消失。
但只要他将头转回去，在下个不经意之时，视线刚偏转，那人影又会再度出现在他余光里面。
梦里季小鸟，被这种近乎绝望被监视感逼得快要精神衰弱，偏偏光是对付那些层出不穷怪物，就已经让他拼尽全力，好几次命悬线，险死还生，根本没有时间思考应该如何对付那道仅存在于他余光中黑影。
最后，季鸫在梦里失去他条胳膊，也失去他宝贝长弓，两条大腿上布满深到几可见骨伤口，要不是梦中没有痛觉，受这重伤，怕是早就因为疼痛和失血失去行动能力。
就在小鸟心力交瘁，几乎就要绝望时候，只比人还要高变异蟾蜍从遮天蔽日芭蕉叶间蹿出，下子就将他掀翻在地上，他甚至来不及用仅剩那只手拔刀抵抗，条布满尖刺长舌就朝着他眉心射过来。
哪怕许多问题像雪球样越滚越大，但有些事情是急不来。
季鸫知道，现在自己还太弱小、太无知。
而“桃花源”监视又无处不在。
所以，在有足够能力做些什以前，他定不能向任何人透露出丝口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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