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牙齿被打松,还磕破舌头,因此说话时发音听起来很是含糊,“但身上根本没有……”
玫瑰咬牙切齿地回答:“那疫苗在哪里!?”
“不知道!”
安妮抬眼瞪着她,双轮廓深邃褐色大眼显得既愤怒、又委屈:“要是知道在哪里定早就说!”
她低声吼回去:
身为个特种兵,他无法反抗上级决定,而且自己也知道,玫瑰做法确实是最正确选择。
可理智是回事,感性却又是另外回事。
这最后幸存士兵无法质疑玫瑰决定,但谁又没有求生欲?谁又能真正无惧于生死?
任谁遇到相同情况,都难免设身处地地换位思考——如果被咬伤人是话,现在倒在同伴枪口下无头尸,是不是就成自己?
“冷静点!兄弟,冷静点!”
心叫不好,连忙和莫天根交换个对视,两人左右夹住,bao怒士兵,硬是凭着自己经过强化体能,把人给架远些。
“都是你!你这个**!”
兵哥儿气得眼球通红,伸脚还想踹人,奈何够不着,只能在虚空中踢蹬几下。
“既然你知道有疫苗,为什不早说!?”
他咆哮着喊道:
“但连这里路都认不得,怎可能知道疫苗藏在哪里!?”
说着,栗发女子扭头盯着那还两眼发红仿佛,bao怒中公牛般士兵,嘶声喊道:
“再说,被怪物咬伤人,只要几分钟就会变异,你觉得,们有可能在这短时间内找到疫苗救你同伴吗!?”
“你这个**!”
莫天根还在竭力按住几近崩溃兵哥儿,试图令他尽快安静下来。
这时,滑倒在墙根旁安妮缓缓得抬起头头。
她脸颊已经完全肿起来,骇人淤青从颧骨处直蔓延到左侧嘴角,看得出来,刚才士兵那拳确实是用尽全力。
“咳、咳咳。”
安妮艰难地咳嗽几声,开口说道:“是有疫苗没错……”
“要是你早点说出来,大马就不会死!”
士兵挣扎着扭头去看那没有脑袋同伴尸体,声嘶力竭地喊道:“他或许就有救!”
季鸫不知道这大兵哥儿跟队友关系到底是不是真那亲密。
但他能够想象,他心理压力究竟已经累积到何等可怕程度。
除身为参演者玫瑰和莫天根之外,这些真正来自于本“世界”原住民士兵原本有十个人,只不过才过日,就只剩他这个活口,更何况,几分钟之前,他队友还因为被怪物咬伤即将变异,连句遗言都来不及交代,就被顶头上司在面前直接处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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