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清醒
时候她不敢，她怂，也就此时此刻才敢将那句话宣之于口。
“青时，
喜欢你”
定要……好起来。
拉下口罩，长长出
口气。
屋子医疗仪器发出或蓝或绿光，照得那张脸愈发苍白。
自她受伤后，她这还是头次进来看她，早上那次不算。
顾衍之摘下帽子，在她床边坐下来，扶起她手握进自己掌心里，贴上脸颊。
她有好多话想说，可是又觉得无从开口，胸口堵得慌，这些天她哭无数次，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。
“对不起……”顾衍之把头埋下去：“你快点醒过来好不好……宁愿躺在这里是也不想看见你这
难受……”
“这几天好像做梦样，合上眼就是你满身鲜血躺在面前，从来没有这害怕过……害怕过血……”
“青时，青时……”她吸吸鼻子，深情款款地叫她名字：“只要你能醒过来，你不是不喜欢缠着你吗？可以…可以离你远远……也不会再去打扰你生活……只要……只要你能醒过来……”
顾衍之伸手，用只胳膊微微环抱住她，用牙咬着左手克制住自己不哭出声来，犹如幼兽般脆弱悲鸣从喉咙深处溢出来。
最后离去时候，她还是没有克制住，轻轻吻下她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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