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真好听”于归说着，把
只手垫进
她
后脑勺下。
“你呢？”她看着这个和自己年龄差不多大医生，唇角有些虚弱笑意，血色从脸上褪下去，整张脸愈发苍白起来。
“
叫于归，于是于，归来归”这种每分每秒都能感觉到生命从自己指缝间溜走感觉，让她声音有些哽咽。
“之子于归，宜其室家，是个好名字呢”女老师用满是鲜血手握住她指尖。
“帮……帮看看……孩子们……怎
样……”
小男孩被座椅挤压得动弹不得：“胳膊……麻麻……”
陆青时心里惊，面上不动声色：“开放静脉通路”
郝仁杰拿着留置针钻进去，陆青时趁机站起来用肩膀抵上座椅，使劲推几下纹丝不动。
“顾衍之？”
耳返里传来回音：“怎？”
弱红光，她趴在地上把手伸进狭窄缝隙里。
“有人吗？能听见说话吗？”触手可及不知道是孩子脸还是手，温热触感让她心头喜。
“还活着，太好！”
陆青时也趴在地上头戴式探照灯照亮小圈范围，个小男孩蜷缩在座椅下面，头上破个口子，正潺潺地流出血来。
她伸长胳膊递块纱布进去：“小朋友，能听见说话吗？”
于归抱着她跪在地上偏头看眼，秦喧抱着个女孩从洞开车门里钻出去，消防队员立马把她放上担架，行人往外跑去。
她回过头来：“你放心，孩子们都被送出去，你也会没事”
电锯启动带来震颤让孩子哇哇大哭起来，女老师猛地偏过头：“小谢，小谢，是你吗？别哭……别哭……老师在这呢……”
陆青时把孩子抱进怀里，按着他脑袋不让他看，滚烫泪水落进颈窝里：“呜呜……王老师……好痛……真好痛
“你在哪，需要你帮助”
顾衍之把手里消防铲递给队友：“三分钟，马上到”
“坚持住，别睡啊，别睡，你和说说话，咱们说说话”于归替她捂着伤口，手里纱布被完全濡湿，她又换新按上，不断用自己语言唤醒着即将陷入沉睡里女老师。
“你叫什名字？”
“王玉婷”
“给生理盐水”郝仁杰把东西递给她。
医生动作足够小心翼翼，但疼痛还是让小男孩皱起眉头，哭出声：“害怕……呜呜呜……姐姐救……”
狭窄地方只够伸进去只胳膊，陆青时轻轻捂住他眼帘：“别怕，不要哭，保存体力，们会救你出来”
温热泪水流到手指上，陆青时替他揩去泪水：“回答几个问题”
“除头还有哪里痛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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