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
都可以？”
说出去
话泼出去水总不可能再收回来，医生只好硬着头皮道：“嗯”
顾衍之往前跪
步，她比陆青时高半个头，削肩窄腰，下子挡去大半灯光，她陷入她周身阴影里。
半边脸变得晦暗不明，只有那双瞳仁愈发明亮，倒映出自己略显慌张神情。
目光相接，她从她眼神里看见欣赏、赞许、赤诚喜欢与温柔缠绵。
只是“爱”这种人类本能反应，对她来说也太过于奢侈。
不知为何，顾衍之悄悄松口气，她也不明白这种如释重负心情从何而来，只是眉眼却染上笑意。
“那就这决定，薯条，薯条”她拿食指逗着小猫下巴，小猫窝在她掌心里喵喵地叫着：“你看薯条对这个新名字多满意”
“不要，太难听”陆青时皱眉，她盘腿坐在地毯上，顾衍之却突然凑过来，微微俯身，距离下子被拉得极近。
近到她脸上绒毛都清晰可见，炙热呼吸带着清爽柠檬气息拂在脸上，这远远超出陆青时划出安全距离，她心中警铃大作，却不知怎地，沉溺在那双琥珀色眸子里，微微恍神。
好和汉堡凑成对，说不定日后它俩还能在起玩”
陆青时抬眸看着她，唇角有些揶揄：“土豆是猫，汉堡是狗，你为什非要把它俩凑块儿去？”
顾衍之蹲下身，把小猫抱进怀里：“跨种族怎，同性之间还能……”
陆青时饶有兴味看着她：“还能什？”
对方却忽然住嘴，在她注视下耳根有点红：“没什”
医生喉头动动，胸口上下起伏着，甚至开始
“陆医生，
救你两次，你总得有点儿表示吧？”
这段日子太忙，与顾衍之关系又相处得极其融洽，她时半会儿也没想到这件事，确实是应该好好谢谢人家，于是清清嗓子，不着痕迹往后坐点儿。
“你想让做什，力所能及范围内会尽力而为”
得到她承诺，顾衍之微微眯起眼睛笑，有点像狡猾小狐狸。
陆青时这才后知后觉起来，自己好像做什不得口头承诺呢，但顾衍之为人正派也不可能狮子大开口要钱要房吧，虽然她并不是给不起。
陆青时好奇心上来，追着问：“到底是什？”
顾衍之把脖子梗，秦喧吻向南柯那幕浮上脑海：“不是照样能在起亲热”
她试探性地看向陆青时，对方脸上坦坦荡荡，并无半分厌恶，也没多感兴趣就是。
“那倒是”
她作为医生见过不少，本身并不恐同，性向本身就是可流动，谁也不知道第二天会遇见谁，又爱上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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