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让她就这死吧”
“…………”于归犹豫着:“插……插管吧……好人姐……”
接连换三根管子还是插不进去,于归跪趴在地上满头大汗,废弃沾血又根管子扔在地上,她也急得快要哭出来。
“不行,呼吸道灼伤太严重,喉头水肿根本插不进去!”
郝仁杰脸恨铁不成钢表情,按下自己胸前通讯器呼唤组里麻醉医:“陈姐,这边有个两岁半孩子插管插不进去,你能来趟吗?”
被点到名字医生头也没抬,给位患者做着局麻:“不行,这边也是危重,走不开”
“陆主任,换来吧”心肺复苏是个体力活,陆青时连续做三分钟,汗湿重衣,患者还是没有恢复自主心跳,旁边同事立马接上。
这是位烧伤面积达百分之八十年轻男人,陆青时不愿意放弃,又推针肾上腺素进去。
男孩女朋友跪在旁摇着他肩膀嚎啕大哭:“你怎这傻呀!你干嘛要救!干嘛要救!你自己跑啊!你干嘛跑出来还要回去救别人!你伟大!你不起!你起来,起来和吵架啊!”
推到第十支肾上腺素时候,陆青时放弃,替他阖上已经因为肌肉僵硬而合不上眼睛,为他挂上黑色标签。
“死亡时间,15时三十分”
陆青时声音在通讯器里响起来:“做气管切开术,于归”
于归如蒙大赦,轱辘从地上爬起来去翻急救包:“好人姐,消毒,给手术刀”
郝仁杰半信半疑把手术刀递过去:“你……行吗?”
于归咬咬牙:“不知道,没做过,试试吧,总不能……”
她深吸口气,在消毒好部位直上直下切开道口子。
女孩撕心裂肺哭喊声里陆青时转身奔向下位患者。
等待陆青时过来时间里,于归手边这位患儿血压血氧持续下降,血氧度跌破八十,命悬线。
患儿妈妈拉着于归手跪着哭求:“大夫,大夫,你救救她吧,大夫,大夫!就这个女儿啊!”
于归瘦弱身子犹如浮萍样被推来搡去,那眼泪落在手上打在心上是滚烫。
眼看着血氧跌到四十,心电监护仪滴滴叫起来,郝仁杰也急:“该咋办你倒是说句话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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