通常的私吞官银,其总量都不敢太大,都是*员一层一层的各吞一些,剩下的用于赈灾,毕竟赈灾用的是官银,官银很难在市场上流通,容易被追查,但若是溶官银,就让官银变私银,让整银变碎银,那不论国家下发多少钱财都能被他们无穷无尽的吞掉。
也就是说他们很可能完全不管灾情,把上头发的钱全部吞掉,任由百姓大批死亡,最后都怪到天灾上,然后再不断的向朝廷索取。
他们怎么敢有这么大胆子
吴太守悲怒过后,稍微冷静才借着月光看清房内两人,拱手致谢,他自然不认识柳枕清,目光扫过之后,就瞬间定在了霍风冽的身上。
“你……你是……你是镇国大将军!”吴太守双目圆瞪。
霍风冽点头。
吴太守激动的颤抖起来,“皇上终于要管我们了吗?”
霍风冽皱眉,“皇上并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。”
是霍风冽再扭捏就有点尴尬了,于是调整好心态,再度看过去,只见柳枕清伸着一只手搭在脖间,似乎揉了揉,而那处正是他刚刚留下痕迹的地方。
霍风冽脸颊上好像瞬间被火燎原似的,身体再度僵硬。
随即又听到柳枕清带着笑意道:“药物作用罢了,我总不可能因此误会霍兄是吧。”
霍风冽不说话了。
柳枕清嘴角拼命下压。
吴太守一愣,随即忍不住抹了一把眼泪,哽咽着说道:“皇上当然不知道,因为消息根本传不出去,但凡敢传不利消息出去的*员都被汪刺史派人处理了,这边只能送跟灾情有关的折子,只能跟朝廷索要赈灾钱粮。”
柳枕清想了想,姓汪?当年跟吴太守一样清缴被留下的小官中,好像是有姓汪的,如果是同一人,那爬的倒是比吴太守快,野心也长得快,竟然都欺上瞒下到这种程度,这是打算在盐丘州当只手遮天的土皇帝了?
霍风冽直接问道:“汪刺史在做什么?跟天佑教有何关系?”
吴太守抬头看向霍风冽,激动的说道:“他私吞赈灾粮款,让自己的儿子开办天佑教,溶官银!”
此话一出,霍风冽和柳枕清脸色都变了。
而全程唯一醒着的姑娘还在自己伤心难过中,根本无暇顾及旁边的情况。
直到男子发出动静,才解救了被欺负的二狗。
经过清醒后记忆的冲击,男子气急攻心,老泪纵横,看着不远处的姑娘,哭着道歉。
姑娘虽然不敢靠近,但是也拼命摇头。“太守大人,我知道你是好官,是他们要害你,我不怪你,只怪我无知,自己掉进深坑。”说着又哭起来。
听着姑娘的称呼,柳枕清挑挑眉,太守?比他预想的低一级,按照当年对此人的评估还以为至少能做到州府的第一把手,刺史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