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菩萨心肠,就是太拎得清。”
神君寒着脸看他眼,郁郁道:“你说倒也有几分道理。”
倘若不是拎不清,早就该将这只会作恶,还根本养不熟东西杀。
“你看,你果然是这样想,就不给你机会,等出去之后,就亲自去找魔主,告诉他你私心,看他还敢拉拢你对付明澹。”
“那你就永远不要出去。”
“什大仇已报,现在都不知道明澹和究竟什仇什怨。”
“冤有头债有主。”神君说:“帮你杀他,好不好?”
“说不要。”楚栖恨道:“要自己动手。”
神君不再言语。
喂完米露,取来果糕递到他手里,道:“少吃点,好好休息。”
有义,就该知道漾月变成这样是有缘故,岂会如你所说,漾月屠城,他必杀之?”
神君沉默片刻,道:“漾月于司道,如骨肉亲生,但皇子犯法当与庶民同罪,倘若他要包庇,三界岂不是要乱?”
“那他若是有原因呢?”
神君垂眸,缓缓道:“天道无情,杀人偿命,若有原因……必有公道。”
“那……如果他知道杀那多人,他会杀?”
“……”
楚栖掀起睫毛,转动眼珠朝四周看看,目光落在他冷漠侧脸上,闷下,道:“还有大仇未报呢。”
“向着明澹,岂会放你出去伤他?”
楚栖开始生气,并气说不出话来。
他裹着神君宽大衣服,本就纤瘦身子被衬得越发纤瘦,垂首环膝憋憋屈屈模
“你是不是向着他?”
“这又是哪里话?”
“你这不问世事性子,三番两次要帮讨回公道,怕不是想中途放水,饶他命,毕竟你与明澹也是上万年交情。”楚栖擅自揣测,越说越气:“你守护南唐才上千年,就有那深厚感情,说好降雨十日却悄悄调整雨量,你这样大慈大悲圣人,岂会不对帝君动恻隐之心?!”
神君继续去烤肉干,楚栖瞪着他,揪起地上无辜小草,碎碎地朝他丢过去。
密密麻麻碎草苍蝇样,神君难以无视,只好开口:“在你心中,便是这般拎不清之人?”
“不会。”神君语气温和,道:“司道不问三界之事,顶多就是,冤冤相报,因果循环,你……”
他看着楚栖干净面孔。
楚栖生过于晶莹剔透,也过于极端刻薄,容颜虽美,却显然是薄命之相,若无人相护,就凭他这不容于世性子,显然难能善终。
这是正常、没有司道插手情况下。
神君用勺子刮去他嘴角溢出米露,道:“你大仇已报,应当平息怨气,从此修身养性,行归正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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