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无权决定。”
青水有被爽到，下意识去看楚栖
脸色，后者却好像早已预料，全然不在意自己被驳
面子，随口问：“那
呢？”
“你跟着，就此回去吧。”神君语气温和：“有陪着，景帝定不会为再难你，他人也会对你高看几分，以后日子，会好过。”
楚栖想想，
青水恭恭敬敬地放在桌角，刚刚脱手，黄色卷轴便陡然消失，楚栖起身将卷轴抢走，顺势旋身来到窗边，借光拆开上方捆绑金丝。
“哎你这小崽子！”青水
脸有被气到：“那可是天子亲手写请神令，不是给你看！”
“师父东西就是东西，有什
不能看。”
或许嫌摊开过于费事，楚栖直接拽着边，用力甩，黄色绸布在空中发出呼声音，青水与眼皮跳，立刻扭脸去看神君：“他，他再弄坏……”
“随他去吧。”神君将手下书翻个页，看着上面黑笔勾出生词，认命地继续批注。
操纵下将书面点缀，或许是担心楚栖看不懂，那字体写分外工整精致，楚栖看着看着，没忍住伸出细细食指，在他手背上来回摩擦。
好看手停下来。
楚栖仰起脸，对上神君淡漠眸子，乖乖把食指翘起，缩回，脸‘你看多给你面子’表情。
神君继续书写。
青水进来时候，楚栖正百无聊赖地坐在地上，背靠在神君膝侧，会儿翻书会儿仰脸，很不开心地嘟囔：“还没好啊，好慢呀。”
这厢，楚栖看清卷轴上字，嗤笑声：“这老狗倒是挺会吹捧，把你夸得跟花儿似，这上头笔划，可都是对你滔滔不尽崇敬之情啊。”
神君皱眉，青水目瞪口呆：“你怎可以这样说你父皇？”
“说他怎。”楚栖反手把卷轴扔过来，青水急忙接在怀里，看他转脸望向神君：“你去？”
“答应事，自是要做到。”神君终于放下手里笔，他用法术催干上方墨迹，合上书本递给楚栖，道：“甲子之聚，是与南唐百姓约好，若这甲缺席，只怕人心会乱。”
楚栖自是懒得去想这其中利害，他道：“若不让你去呢？”
神君不跟他般见识，宠辱不惊地扶着袖口在书上行云流水。
这幕温馨让青水觉得自己是个外人。
但他已经敬业千多年，固然心里发酸，仍然尽忠职守，上前去道：“神尊。”
楚栖坐在地上看，听到神君淡淡嗯声，没有抬头。
“是关于甲子之聚，国师带着天子旨意前来，请神君于三月初七驾临神坛，谈经演道，消劫行化。”青水将手中黄色卷轴捧上来，神君未接：“先放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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