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听琴惊疑睁眼。他看到
个破败
茅草棚，衣衫褴褛女人抱住个哭皱
脸婴孩，不断安抚着。
再往后与先前样。只不过换作没有灵力古代。路听琴看到婴孩逐渐成长，在兵荒马乱中被身着锦衣、发丝凌乱重霜找到，最终隐居在处僻静清幽山野，过生。
而后又是声啼哭。
光球四散着飘开，有个光球单独飞出来，落到路听琴眼前。
路听琴眼前被光球发出光遮盖，再也看不到其他。
等路听琴重新能视物时，他愕然瞪大双眼。
他仿佛身在梦中，用幽魂视角漂浮着。他看到熟悉车水马龙、钢铁城市，个婴孩在医院中降生，被双亲温暖手抚过。
时间加速流过，婴孩快速抽长成孩童。路听琴看到孩童愈发孤僻冷漠，在无人时阴郁地望着天空。再后来，孩童长成，以少年之姿步入顶尖学府，路成为业界闻名青年学者。
周看去，寻找可能是天枢位置。光球像漫天飞舞柳絮般环绕着他，密密麻麻地充斥整个白茫茫天地。
纸船停在浮动光球之间。
“阁下？”路听琴发现脚下纸船触感逐渐消失，自己身躯变得轻盈，好像动下就能飘出很远似。
路听琴低头看去，在交错光球中，看到自己半透明身体。
他看到？
路听琴看到他梦见过影像，还有更多没梦过东西。他看见面黄肌瘦少年重霜风尘仆仆出现在青年身边，原地跪下；青年次次拒绝，最终默许重霜跟在身边。
路听琴见到赶飞机前夕，重霜帮青年系好领带；某次会议间隙，他们在草原上策马飞奔；时日飞逝，曾经青年垂垂老矣，到油灯尽枯时候。
他名字成为领域中难以跨过山峰，仰慕者无数。他不曾亲自带过弟子，身边只跟着重霜个人。他资助孤儿院，资助每个或偏激愤世、或懵懂无知孩子，偶尔用毛笔亲自写些信件，文风古朴，多为劝善、劝学。
路听琴默然看着块白布，盖到老人失去生机脸上。光影变换，路听琴合上眼，等待从梦境中抽离，回到天枢所在白色空间。
忽然，他听到声啼哭。
广袤白色天地发出嗡嗡隆隆声音，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，好像天在发问，地在回响。
“你来，异世之人。
是天枢。如你所见，此间法则不受尘世所限。存在于每道光中，这里是无影之间，是躯体……”
路听琴刚要随便晃晃，闻言不敢移动。
他有满腹话想问，见到这漫天光球，在未摸清之前不愿贸然开口。
“你心有疑虑，可亲眼见。”天枢缓声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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