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师兄，”路听琴迟疑
瞬，“还有件事。”
叶忘归停住步伐，大手挥，“别怕，你尽管说。”
“
想和重霜解除师徒关系。”路听琴干脆地开口。
“咳咳咳……”叶忘归被口水呛到，快步走到殿门口，见台上弟子修行如常，才放心地回来。“来来，听琴。”
他话都不会说
，大喘气好几下，忧心忡忡，“你要将他赶出山门？”
“……还好。”
路听琴进大殿，把奶橘放到大殿地面。奶橘伸出只脚爪，踩踩光洁
地砖，到处嗅嗅，夹起尾巴躲在路听琴鞋履后。
“师兄，带师妹来见见世面。”路听琴趁奶橘没注意，给叶忘归传音入密。
‘你找来那本书，她听不太进去。有什
办法能让她学习吗？’
叶忘归憋笑，没憋住。“嗯，挺好。”
琴揣着奶橘从路尽头出现，先是惊，然后喜。
他快步走来，用身形挡住路听琴脸，回身喊道：
“刚才矫正好姿势不变，肌肉绷紧，感受发力点，自修段时间！”
“师兄，打扰你。”
路听琴往他身后瞥去，众弟子中，轻而易举看见重霜身影。
“不是。”路听琴立即否认，捧着热茶，眼光扫过正在打滚奶橘。
“师兄，这多年做不到位。他学归元诀，师从你，敬服你。等帮他化完形，就彻底让他跟着你，行吗？”
他说完，半晌无言，目光悠悠，不由自主望向大殿外重霜方向。
叶忘归在殿
他带着路听琴坐到殿两旁高背椅子上，悄声传音：‘先让她玩会，待会等那边结束，来教教看。你要给她个没法走神环境。’
奶橘抖抖耳朵，直觉地感受出空气中有不正常波动，她年纪小，不知道修士传音。听出路听琴不是来给她补课，放下心，自顾自打起滚来。
叶忘归亲自沏茶，放在路听琴手边桌上，桃花眼弯弯，看着清冷如仙师弟、娇憨活泼猫崽子师妹。
“听琴，你先看好阿挪，跟弟子们再交代下，去去就回。”
他还有几个注意点没讲全。
十七八岁少年，正是挺拔好看时候，马尾巴高高束起。看到叶忘归离场，拿起根小棍，在同门间游走，充当起临时指点角色。
行走间，重霜幽深地眼神和路听琴对上瞬，马上错开，手上动作不停，将个个躁动眺望同门弟子全都打回去，谁说话，就绷起脸站在谁跟前。
“他状态不错。”
路听琴道，跟着叶忘归走进教学场旁边大殿。
“在看重霜？”叶忘归美滋滋地给师弟引路，“他这两天比之前精神多，轻松不少。那天他去找你，你俩谈得还好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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