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从程予安那里问到什
？”
楚天舒
直等在程予安
楼下，直到林槐下来。他接走林槐，在回家车上，这样道。
“没什。”林
回忆真是最糟糕东西，它来得猝不及防，映入眼帘，却又在那刻比任何言语都让人痛彻。
照片上是程予闲大学毕业时，他作为家长去参加他毕业典礼，程予闲穿着学士服，两人站在操场旁边树下。六月阳光正好，两人都笑得明媚。
他记得那天是程予闲少有地笑得这开心时候。程予闲说：“爸爸没来，可哥哥你来，
很高兴。”
可如今那张照片上，笑着却不再是他回忆中、程予闲面容。而是张陌生女孩脸。
程予娴。
…笑话样。变成这样，你变成这样。去参加曾经同学会，他们记忆被调节成是女人，他们情感却无法转变地抗拒着。最终，他们给带来只有孤立。去见其他认识人，不熟悉女生祝生日快乐，熟悉男生却问，‘你是谁’？”程予娴轻声道，“系统改变性别，改变他人对记忆。可它没办法从虚空中建立应该拥有、那些人应该对拥有情感。”
“没能从游戏里回来，哥哥，变成个陌生人。”程予娴语气让程予安脊背发凉，“有时想，们是不是太傲慢？们自以为自己能够编辑切，可最终系统告诉，能够编辑切是它——能够改变现实世界，也是它。可即使是它改变，也是有限。回来不是幸运，不是你努力，而是系统故意传达、它对们警告……”
“甚至说不定，那些副本，那些鬼物，那些侵入现实世界东西……，也是其中员。”
“别说！！”
程予安骤然怒喝起来。他看着程予娴，手指从来没有地颤抖——颤抖着不确信。他说：“你累，到晚上就想太多，快去睡吧，会找到办法。”
“……你凭什这样对笑啊。”许久之后，他狠狠地抓着自己头发，发出轻微声音，“你根本不是……”
弟弟。
你不过是游戏报复造物。
他最终落下滴泪，落在那张被他痛恨、属于程予娴脸上。
……
程予娴没有拒绝，她用那双深黑眼睛静静地盯着程予安，程予安到最后也没看她。
最终，她点点头。
“好，哥哥。”她轻声道。
她就这样步步地走进客房，就像是已经彻底失望，而打算走进她夜。在她离开后，程予安个人坐在客厅里，抓着自己头发。
他想从手机里翻出些资料出来，却看见网盘回忆功能，弹出张照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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