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被自己感官所奴役。在空白之中,他如此悲哀地想着。
在这份空白渐渐退潮后,他总算拾起自己充满逻辑想法——楚天舒为什吻……呃,不,是用嘴唇碰他?
——是,说起来有些丢脸,然而林槐在想到“吻”这个字时……居然有些焦躁和恼怒。
——是,是焦躁和恼怒,绝无可能是所谓“羞怯”。林槐冷静地想着。
在得到对方“恶作剧”回复后,林槐以为自己本应该如释重负:因为这实在是太不正常,楚天舒会用嘴唇……触碰他额头这种事,本身就是种不常规和极度异常。
位置。
额头位置。
“是恶作剧啊。”他换上自己日常轻浮语气,“你这幅样子……”
他停下。
“不是被吓到吧?”话语被轻易地吐出,心却悬在嗓子眼。
而“恶作剧”这种理由,对于楚天舒而言,应该是合理。毕竟,他总是那样异想天开,总是有着清奇逻辑,和古怪骚操作。不必说林槐复制体,就算是林槐本人,也绝不会想到楚天舒居然会……用嘴唇触碰自己额头。因此楚天舒会将这种行为作为加密方式,也是可以理解……
这切都相当符合逻辑。而他身为个整天搞事愉悦小疯子,向来不介意外人对他行为抑或看法。连死亡都不在意他,想必也不会为个男人小小恶作剧而介意。毕竟这个亲吻不曾伤害过他,也不会在他身上留下任何不可磨灭痕迹。
——它是那样个转瞬即逝东西。
然而让他极度恼怒而不能理解是,他居然真因为对方那三个字回答,而恼怒。
与此同时,他更恼怒是……在那个人吻下来
本应对话语迅速给予回应人只是坐在轮椅上。在听到那句话后,他原本呆滞双眼中,终于出现丝情绪。
那种情绪像是恼怒、像是讶异、又像是比以上两种情绪更为深沉某些东西。接着,那双眼迅速地黑下来,深沉到让人费解。
林槐不是不知道人类社会中对“亲吻”这行为定义。因此,在被撩起头发,且被楚天舒亲吻额头那刻,他近乎石化。
在被亲吻额头那秒,他脑海里闪过无数句话。其中包括“他是想确认发际线高度吗”“他刚才不是还在吃东西吗怎就直接亲下来嘴里会不会还有饼干碎末”等脱线想法。
然而在正式感受到那份来自其他人嘴唇触感后,林槐不由自主地僵硬起来。再多脱线想法也不足以填满他此时极速变得空白意识,理性思维也再也无法占领高地,取而代之,是大脑对当时感受不断回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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