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具,或者艺术品,没有灵魂物件,共同构成画面部分。
……不知为何,林槐背上居然升起阵恶寒。
这股恶寒是如此强烈。它胜于与恶鬼会面,胜于淋漓鲜血和尖声惨叫。
“潜在犯?”
这个陌生名词让他停下自己动作。
在为期半年人类生涯中,林槐酷爱通过道德观察、法克说片等普法栏目学习在人类社会生存所必须具有法律常识,为自己未来可能出现犯罪行为制定有效遮掩或逃跑计划……咳,应该是以此警告自己克制自己情绪。
在那些栏目中,他看过谋夺家产纵火犯美艳童养媳,看过沦为气功大师前医生后诈骗犯,看过和自己翘臀男友分手并在法国巴黎发表演说菠萝头装逼犯……可他唯没有听说过,就是潜在犯。
他所处是个很奇怪房间。然而若要将它称为个房间,也是极不合适。作为个房间而言,这个地方太小,太紧密。张床,几本书,便已经比汪峰才华还能更多地占据房间半壁江山……它就大小而言,比起个房间,更像个小小囚笼。天花板、地面和面墙都由洁白软包封锁,而另外三面……则是落地玻璃。
林槐在电影里见过完全被软包包裹房间。它们柔软、有弹性、有韧性,能够有效地减缓碰撞所带来冲击作用,大多被用来关押具有强烈攻击或自残倾向精神病人。而林槐身上束身衣与脖子上项圈,似乎也在向他透露出“自己如今是个被严重监视着精神病”事实。然而眼前这三面玻璃墙……实在是让人摸不着头脑。
它不像是什用来透气、用来透光东西。相反,它更像步行街边展示栏,香榭丽舍大道上漂亮橱窗,包裹蒙娜丽莎微笑展示柜。而身着束身衣林槐连同这面白色而纯洁背景,则是其中精妙绝伦展品。
透过玻璃,林槐可以看到,在他附近,是许多个和他所处地方模样小房间,粗略算来,共有十个。每个房间中也关着个和他同样人,或站或坐着,穿着和他同样白色紧身束缚衣。他们或高或矮、或胖或瘦,有是成熟稳重中年人,有是头上打着旋儿小孩。有是白人男性,有是黑人女性,各自不。
这些囚徒们大多面容姣好,脖子上戴着银色项圈,身上标着某个数字。小房间里他们各自所拥有,除张床外,或是健身器材,或是画具,又或是台电脑。他们面容呆滞,或是呆呆地靠在跑步机上,或是低着头,坐在画架边,手里拿着只沾满湖蓝颜料画笔。
他们不像是人类,不像是动物,而像是……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