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低头查看,原来翻起来不是墙皮,而是墙纸。这间房间四周都被纯白墙纸贴过遍,如今
宾馆里很安静,除键盘被敲击发出脆响,就是冷气功率十足嗡嗡声。她只盯着电脑,默念着每行文字,对于此外世界毫无关注。
‘奇怪。’她想着,‘今天房间怎有点热。’
来美国四天,她首先习惯便是美国各大公共场合中攻势迅猛冷气。美国作为常年谴责其他第三世界国家浪费资源大国,在浪费资源方面,也是以身作则,马当先。
可不知为何,今天冷气却像是失去效果,徒然嗡嗡着,却丝毫没放出沁人心脾凉意。她感觉到丝丝热意穿越t恤根根纤维缝隙,如沼泽般浸润她每根神经末梢。
滴汗从她下巴滴落下来,她闭上眼,抹抹头顶,发出每个人在面对ddl前都会有心烦意乱大口叹息。
扬,“这是第次他这爽快……”
“学姐。”林槐听见秦绛那边十分喧哗,像是有群男男女女,在电话那头蹦迪,间或夹杂着几个他听不懂英文单词,“听不清你那边在说什……”
“怎?”秦绛从宾馆床上站起来,走到窗户边,“是信号不好?到窗边,有没有稍微好点?”
她晃晃手机,将它对准窗外月亮,有些不解。
“不是信号问题。”林槐说着,翘起腿坐在宿舍椅子上,“是声音太大……你那边在开什舞会?”
她烦躁地把电脑推,自己蹲到冷气机前开始查看。
“这里面吹出来是冷风啊!”她用力敲敲机器,“怎点用都没有?”
折腾冷气机半晌,她也没能让机器里开出冰花来。秦绛从地毯上站起来,揉揉脚踝,决定下楼找前台解决。只是蹲下着会儿,她已经出身汗水,顺着她背脊滴答滴答往下落。
临到门口时,她刚想握住门把手,却看着地上“咦”声。
“奇怪。这个墙皮怎翻起来?”
“舞会?”电话那头秦绛声音里多几分疑惑,“没有啊,个人在宾馆里休息呢。”
说着,她回头看眼自己空荡房间。房间里所有灯都被开着,整体景象览无遗:“……纽约城区宾馆太贵,找好半天才找到这个皇后区便宜宾馆……”
电话那头沉默下,然后是林槐柔和声音:“哦,可能听错,学姐你晚安,有什事再来找。”
“嗯,好。”
放下电话后,秦绛打开手提电脑,继续对得到文稿进行编辑。或许是因为台灯照射角度问题,电脑屏幕有些反光,除行行文字外,就是她专心正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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