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先是主动让陆凛靠着自己睡,半晌还是伸出只胳膊圈住他,像是担心他滑下来。
两个高挑瘦削男人靠在起,在医院这种场合里有些显眼。
偶尔有小孩脸好奇地路过他们,目不转睛地看好久。
也有小夫妇诧异地看过来,然后个匆匆拉着另
前调是香橙树叶和蜜柑,像夏天。
中调化作角果藻,像海洋。
临睡着前又嗅下,就变成琥珀木。
世界尘杂混乱都被这香气悉数屏蔽掉,切脏污喧闹都在此刻与他们无关。
陆凛安心地靠着他睡着。
裴灼瞪他:“不许笑。”
陆凛摇头:“没有笑。”
裴灼让他靠着自己肩,两手捧着他输液左手,又宝贝他又觉得心疼。
“你啊,心思全都挂在学生身上,自己连衣服都不加,怎就这糊涂呢。”他说半,又开始怪罪自己:“也真是,看见你没穿外套还不提醒两声,这两天尽顾着忙活试卷作业那点破事。”
“怎又数落到你自己身上去。”陆凛笑无可奈何:“裴老师,小灾小病而已,很快就过去。”
。”
小黄老师刚好拿着缴费单过来,笑呵呵道:“陆哥他就钢铁直男,说错话自己也没个数,裴老师不生气不生气。”
裴灼跟他道谢交班,其实也很不好意思。
“那您在这照顾他,还得回去买菜做饭,”小黄老师指指输液袋:“这个输完就好多,不是什大毛病。”
“真是辛苦您跑趟,您路上注意安全。”
裴灼从未看见这男人生病,感觉他像只兽。
野兽生病时总是选择闷着,好像不声不响多闷会,所有难受就会自行消失。
其实这样也很男人。
沉默,隐忍,不愿意让其他人感受到这份不适,自己扛着所有细密感觉。
裴灼也只能佯装没有察觉,悄然帮忙分担点点。
点滴速度很慢,起码还有四五十分钟。
输液大厅人多口杂,前门有儿女扶着老人茫然四顾,旁边有小孩嚎哭不停。
药水味和潮气混在处,灯光发黄照人不舒服。
陆凛确实是连着忙碌两个月累着,他原本在这种环境里没法睡着,而裴灼来刚刚好。
他靠在爱人肩上,就能闻见淡淡香味。
等小黄老师走,裴灼才单手插腰转身看他。
陆凛叹口气:“裴老师又要训,是不是?”
裴灼抿唇道:“等你病养好再训,不急这会儿。”
他坐在他身边并帮不上太多忙,便用指腹贴在胶布边缘,轻轻缓缓地摸陆凛手背,给点并不清晰温暖。
陆凛很少被这宝贝过,心情很好还不敢表现出来,就侧着头悄悄看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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