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对视
眼，默契道：“当然去。”
小黄这边还没说完，又个电话切
进来。
是胡主任。
“你等等啊，胡主任打电话过来。”
“那
先挂，晚点微信说。”
陆凛在旁边写着卷子，钢笔字像是从笔尖流淌出来
液体，流畅自然如同艺术品。
“怎
不想开学。”
“开学天天都要上课。”裴灼撑着腮帮子看他：“不想上课，不想改作业，不想管学生。”
陆凛失笑，停下笔亲他脸：“那你想什？”
“想天天放假，和陆老师在起。”
“他们曾经对你说过很重话。”陆凛握着他双手，低着头道：“想替他们道歉。”
“哎。”裴灼伸手摸他脸：“都老夫老妻，还纠结这些啊。”
两个人抵着额头静静靠会儿，突然同时笑起来。
陆凛抬眸看他眼:“还没求婚呢。”
“太早。”裴灼不依：“这年轻就要成为已婚人士，不甘心啊。”
声音。
“回来。”
“去哪儿呀，这早。”裴灼这会儿还叼着笔，匆匆点着脚尖停下椅子，试图挽救下自己形象。
陆凛在这方面没有隐瞒念头，把前后情况解释遍。
裴灼没想到他是见爸爸去，放下笔起身道：“你感觉还好吗，有没有难过？”
胡主任
男人笑温和满足，压低声音道：“其实也是。”
手机忽然响起来，是小黄老师打过来。
“陆哥陆哥，年级组通知你们看到吗？”
“什通知？”陆凛开免提，解释道：“刚才在做题，你说？”
“8月14号去避暑庄园啊！咱都去呗！”小黄老师在家带个半月娃，天天被吵到头昏脑涨，巴不得找个时间溜出去休息几天：“共四天，位置在昌平那边，食宿学校包其他娱乐活动自费，还有游泳池和花海竹林，你们去不去啊！”
气氛又变得温情融洽，半点嫌隙都不存在。
现在已经是八月，还有十几天就要开学，学校和老师之间联络也渐渐紧起来。
家长们这两个月里东问西问没怎停过，各个教学组也陆续开始确认老师们文档进度，在群里商量着开学测验定多少才好。
裴灼翻完微信列表里十几条消息，突然有些头疼。
“不想开学。”
“还好。”陆凛认真道：“就是觉得，以后还是要找机会去看看他。”
裴灼长长叹口气，安慰道：“人年纪大，也许就能看开很多事情。”
那个偏执到疯狂母亲未必能交流多少，但陆教授在上次见面时候，明显也是在意陆凛。
男人沉默几秒，忽然道：“你不生气？”
“生气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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