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天早上起白茫茫雾,办公室里泛着湿意,空气有些冷。
裴灼照例把桌子擦遍,开始整理散落试卷和书页,顺手拿曲别针把它们分类排好。
办公室门忽然打开。
陆凛提着包走进来,深灰色风衣裁剪得度,脚下踏着风。
裴灼动作顿,听见脚步声时抬头看他,然后瞳眸缩下。
放假时裴灼从周五等到周,拉着霍鹿连着出去看四晚电影。
霍鹿开始不知道情况,后来听他解释几句,觉着有些好奇:“陆哥不像在生气啊?”
“不像吗?”
“们语文组最近天天开会,就坐他对角来着,”霍鹿回忆道:“他最近好像还心情挺好,偶尔跟们说话时还会笑。这男人笑起来真是挺好看。”
裴灼趴在咖啡桌上闷闷道:“他好久没有主动找说话。”
从前他们同时站在班里时候,陆凛会安静注视他,眼神明亮又温和。
可是现在这些眼神也消失,不在他身上停留半寸。
裴灼又等几天,不确定感开始加深。
……是说错话?
他在生气,还是已经根本不在意这件事?
陆老师是语文老师,阅读理解题做比任何届高三学生还要多。
分析题目时向笃定果断,不会有丝毫迟疑。
——对待这句挑衅也是样。
他没有说话,直接起身端起餐盘离开,脚步很稳。
裴灼也吃很少,喝完汤就带着酸奶走,路上还停下来逗逗流浪猫。
像是闻到天敌气味猎物。
男人已经走到他面前,打开公文包拿出份文件,语速不急不缓:“裴老师,早上好。”
裴灼回过神时候,发现自己已经被他
也好久没有看着笑。
“你再等等。”霍鹿按住他肩:“裴将军,军心不能乱。”
“是想让那闷木头开点窍……”裴灼揉着额角:“头疼。”
不管怎样,裴灼明面上都装很好,半点小心思没露出来。
但元宵节结束,他是最早到学校。
裴灼有几次都想找他谈谈,或者通过微信辗转问句,最后也没有这做。
如果贸然发微信问这样话,对方放置着不肯回复,自己劣势会更多。
只能等。
可是晃就到周末和元宵节。
他们已经有整个星期都毫无交集,连句晚安都没有。
这次见面之后,他们又回到平淡简单相处状态里。
不仅对话少,连私下交流也在变少。
裴灼面上不动声色,渐渐心里开始想自己是不是下错步棋。
这是激怒他?
陆长官依旧在人前疏离冷淡,人后也失温度,两人仿佛关系退回到最初那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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