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灼叹
口气：“以后上课没听懂
，下课及时问
。”
“老是犯困，对不住您，”学生也挺愧疚：“谢谢裴老师。”
串短信电话处理完，晚饭还没煮天就黑。
外头寒风呼啸，有时候风刮太大，连窗户也跟着振响。
裴灼泡个澡出来，趴在床上开始翻微信。
家长们心里压事情多，说起来容易没重点，他听会找不到打断机会，用铅笔在未完成事项上画两个圈，继续听那人往下讲。
“他基础不好，需要多背单词，扩展词汇量。”
“这事儿知道啊，可是那孩子还是得靠您多催催，在家说话他就是不听，真是烦死，以前们读书那会儿……”
阿毛见裴灼坐在远处久久不走，摇着尾巴凑过来，把梳子叼到他手里。
裴灼接过梳子给它刷着背脊，不时解释几句，听着电话里大嗓门儿继续往后讲。
霍鹿再拎着钥匙顺路去开车时候，已经是晚上九点半。
“哥，你知道停车费交多少吗？”她打着方向盘往回开，对着前面按两下喇叭：“你停哪儿不好停大悦城边上，第个小时十块，后面十五，居然就要八十五。”
裴灼还在给家长回微信，隔半分钟才想起来电话没挂：“陆凛说要送。”
霍鹿啧声：“陆长官句话，你连车都能不要。”
“没办法，顾不上这
多。”
上次陆凛找他聊天是周，然后是周四。
按照
“那就拜托裴老师，”人家压根没听懂他嘱咐，自顾自道：“您多敲打敲打他，不行揍顿也成！”
等这个电话挂断，又有电话无缝切进来。
“裴老师，”另个学生嗫喏道：“这回考试分数，能不签字吗。”
裴灼晃下梳子，斑点狗很自觉地翻个面，昂起头蹭他手心。
“爸他每次看考砸，罚不吃饭，罚在卫生间里跪搓衣板，”学生都快哭：“陆长官也跟他谈过几次，没办法啊，您帮帮成吗。”
“下个星期就是家长会，哥你提前准备着点，把学生名册和成绩单最好多看两遍。”霍鹿继续道：“现在家长都没空管学习，心里惦记成绩排名过得比谁都焦虑，万露怯，人家能闹到年级组长那里去，说你玩忽职守。”
“已经开始做PPT，这几天他们电话没少打。”
还没聊上几句，又个家长电话插进来，裴灼匆匆跟霍鹿解释声，转头接电话。
“裴老师啊，是刘晨曦他妈妈啊，”家长语速很快：“家孩子好像最近英语成绩直不好，先前跟您打过电话，您还记得吧？”
裴灼嗯声，翻着工作手册听她往下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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