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雪城看着周悦样子,只觉得心如刀割,但又根本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,他想紧紧抱住对方,他想柔声安慰对方,可他根本没有那个资格,因为他就是对方噩梦。
就在这个时候,卧房门“砰!”地声被推开,白晨雨慌慌张张地冲进来:“哥哥,怎?方才听见……”
他话没说完,眼就看到顾雪城,脸色刷下变,右手猛地按上百里霜:“是你?!”
顾雪城雪白俊美面孔也阴沉到极点:“白晨雨?你怎在这里?”
“关你屁事!”白晨雨边骂,边坐到床边,轻手轻脚地扶住周悦,柔声问道,“哥哥,没事儿吧?是不是又做噩梦?”
顾雪城呆呆看着周悦样子,几乎有种闷头棒感觉,痛得不知道如何是好,当年哥哥也是这样哀求自己,他却根本没有理会,反而带着种近乎扭曲快感,肆意糟践对方整整夜。
他没法想象周悦痛楚,他只是自以为是地觉得,这些年以来,哥哥脸上渐渐有笑容,虽然还是有些害怕自己,不愿和自己亲密,但是日子久,那些事情总会慢慢淡忘。
可是他没有想到,虽然伤疤好,里面还在流脓。
周悦似乎被魇住般,根本分不清梦境和现实,只知道死死揪着被子,拼命往床角缩:“错,错……”
顾雪城心痛如绞,下意识地伸手抓住对方手臂,想把对方搂进怀里安慰:“哥哥,别这样,别怕……”
这个时候,周悦已经渐渐回过神来,他看着顾雪城俊美冰冷雪白面孔,看着白晨雨关切担忧表情,已经明白是怎回事,他又做噩梦,还被魇住,把顾雪城当成梦境部分。
他闭闭眼睛,深深吸口气,努力告诉自己,事情已经过去很久,自己早就离开云雪楼,切都过去……
渐渐平静下来同时,周悦又感到十分羞耻,他向自以为温和淡定,却
周悦被他捉住手臂,整个人猛地颤抖下,漆黑眼睛惊惶地盯着顾雪城,似乎想推开他,但又根本不敢,最后只能像受惊小动物般蜷缩起来,小声嗫嚅道:“帝君,错,服侍您好不好,别让待客……”
顾雪城只觉得阵窒息般痛楚,五脏六腑仿佛被柄尖刀狠狠绞着,痛得不知道如何是好,痛得几乎无法呼吸,痛得句话也说不出来。
周悦哀求两句,见他始终不肯放开自己手臂,身子缩得更紧,眼睛里全是绝望之意。
顾雪城猛然回过神来,几乎是手忙脚乱地放开对方手臂:“别,别怕,不碰你。”
周悦挣脱束缚,赶紧往床角缩缩,惶恐地望着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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