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夏长老再也不敢造次，恭恭顺顺地趴伏在冰冷
白玉地面上，颤声道：“小人看这画像十分眼生，求，求帝君再多告知
些细节，小人或许能够想起些什
。”
顾雪城沉默
片刻，才轻声道：“他是本座兄长。很多年前，本座年少之时……”
不知道过多久，他才简单地把那些往事大致说遍，青夏长老呆呆听完之后，又仔仔细细看看那幅画像，而后缓缓摇摇头：“他不是小人族人，或许，或许是流落在外狐族散仙。”
“散仙？”顾雪城蹙眉道。
青夏长老解释道：“狐族散仙和人族散修样，没有宗门倚靠，只能自行修炼，缺少各种秘籍和天材地宝，修为很不容易提升。”
原来就在方才瞬间，顾雪城已经徒手穿透他胸腹，轻而易举地掏出这只千年老妖妖丹！
“不要，不要……还给
……”青夏长老死死盯着那枚腥红妖丹，疼得整个人都缩起来，身下慢慢浸出滩淡黄色尿液，竟然已经失禁。
片刻之后，他瞳孔慢慢散，渐渐幻化出原型，竟然是只灰色老狐狸。
众人望着那具尸体，片鸦雀无声。
顾雪城垂眸看着青夏长老软绵绵尸体，雪白脸庞还是片冷冷淡淡，既没有不忍，也没有快意，而后五根修长手指，忽然微微转。
顾雪城蹙眉道：“本座不关心他修为，本座只关心他如今在什地方。”
青夏长老观察着顾雪城表情，小心翼翼道：“方才帝君说，他为帝君挡过剑，后来又自尽过次？”
顾雪城似乎不想听到“自尽”之类词眼，有些烦躁道：“嗯。可是狐族不是有九条性命吗？第次离开时候，他亲口跟本座说，小狐狸只是回去；第二次离开时候，他留下那封绝笔信，也只是说……与君长诀，勿复相见。”
他顿顿，哑声道：“只有活着，才谈得上什勿复相见，所以，他根本没有死。”
青夏长老小声道：“他是散仙，没有宗门倚靠，也没有天材地宝，方才帝君又说，他性
枚金色日晷缓缓浮现在他手心。
乾坤晷动，日夜变幻。
青夏长老陡然睁开眼睛，脑海里片空白，而后发现自己竟然切完好，胸腹间没有那个可怕血窟窿，妖丹也好好地悬浮在丹田之中，他死死盯着顾雪城，不由自主地发起抖来。
他第次意识到，自己这个千年修为族之长，在这位凌雪帝君面前，只是条可以随意揉搓可怜虫子。
顾雪城垂眸看着他，雪白脸庞片淡漠，而后，他用洁白袖口缓缓擦去画像上那口浓痰，再次问道：“你可认识他？他如今在哪里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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