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雪城看着他退缩动作,眸色渐渐变得冰冷,忽然难以忍耐地冷笑声:“怎,想为那个白晨雨守身?当初为那颗九转金丹,你是怎低三下四服侍本座、讨好本座,你全都忘?”
他越说越咬牙切齿,忽然把揪住周
周悦干笑声:“……小人只是个男人,这种灵蚕丝料子过于娇贵,只怕糟蹋衣裳。”
顾雪城微微蹙眉:“你不必如此自称。”
周悦有些疑惑,自称哥哥自然不行,自称也不行,如今连自称小人都不行,那还要他怎样?
顾雪城轻声道:“你是本座妾,原本应该自称’奴’。不过,倘若你伺候得好,本座便恩准你自称’’。”
“……你说什?”周悦不由自主地瞪大眼睛,脑海里片空白,几乎有种被雷劈感觉,顾雪城在说什?什妾?他听错吗?
乃是昆岗暖玉铺就,帝君吩咐过,公子不用着履。”
周悦似乎猜到什,但又不敢相信,他勉强压下心里不安,淡淡道:“为束发吧。”
梳头侍女手法十分熟练,但却没有为周悦梳成正式发鬓,也没有给他戴上男子发冠,反而松松散散挽个髻,用根玉簪别上。
周悦回到寝殿之后,看着铜镜里面和过去截然不同,甚至显得有些轻浮自己,心里愈发不安,但是折腾整整天,身子实在疲惫得很,他在寝殿里转几圈之后,就趴在那张白玉大床上睡着。
不知道睡多久,他隐约觉得有人在看自己,而后发鬓有些微痒,仿佛有人轻轻抚摸着他头发。
顾雪城淡淡道:“你还不明白吗?这就是你唯’用处’。”
周悦不敢置信地摇着头,他知道自己做无可挽回事情,也知道顾雪城恨透自己,无论顾雪城把他投入地牢,还是把他千刀万剐,他都可以理解,可是把自己囚禁在云雪楼上,让自己做他……妾?
这,这简直……
顾雪城盯着他身着纱衣,发髻松散样子,想着那唯次美好滋味,眸色渐渐有些暗沉,哑声道:“过来。”
周悦边摇头,边不由自主地往后退去。
周悦个激灵,猛地睁开眼睛。
果然,顾雪城坐在床边,正垂眸看着他。清冷月光从寝殿雕花窗棂投进来,斜斜照在那张雪白俊美面孔上面,衬托得他越发清贵冷漠。
周悦松口气:“小城。”
顾雪城沉沉望着他,并没有说什,但周悦自己忽然想起什,赶紧改口道:“帝君。”
顾雪城不置可否,双漆黑眼睛上上下下打量着他纱衣松散样子,喉头难耐地动动,低声道:“你穿……本座为你准备衣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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