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如海沉默会儿,语气有些不耐烦:“这些年跟你解释过多少遍?当年恨得心头滴血,只想把火烧谢家,烧那场该死喜宴,结果你非要护着那个女人,自己烧伤半边脸不说,还想带着那个女人逃走……既然你总想逃走,那只能这样。”
周悦瞪大眼睛,隐隐约约猜到什,顾如海和周然之间,该不会……
周然厉声道:“当年已经和你恩断义绝,谢家小姐待不薄,哪怕知道那些丑事,也不嫌弃,愿意嫁给,你却烧死谢家百三十八口人!”
顾如海颤声道:“那个女人勾引你,让你背叛,她该死!而、你!你宁愿毁半边脸,也要护着她!你知道有多恨吗?让她活下去,已经是看在你面子上!”
周然咬牙切齿道:“背叛你?是谁为做鱼家乘龙快婿,不愿和结为道侣?是谁不仅隐瞒俩关系,还不择手段地讨好鱼家大小姐,甚至因为担心鱼老城主反对这桩婚事,还未订婚,便让鱼小姐珠胎暗结,让鱼老城主不得不同意?”
,周悦蒙在厚厚被子里,整个人屏息凝神,动也不敢动,只觉得颗心跳得又快又急,脑子也片空白,顾如海今晚不是在四夫人那里就寝吗,他怎过来?
阵轻微声音传来,似乎有人下来。
而后,周悦眼前微微亮,虽然蒙着厚重棉被,但他也能感觉到,有人弹指点亮蜡烛,被子缝隙处透进丝温暖烛光。
那人开口,果然是顾如海声音:“你点蜡烛。方才看书?”
周悦心口重重跳,方才周然点亮过蜡烛,顾如海定然看到融化不久烛泪。
阵重重踱步声响起来,顾如海似乎极为,bao躁,在屋子里走来走去:“这都十几年,跟你解释过多少遍,隐瞒俩关系也罢,娶鱼宁馨也罢,那都是为俩将来!难道你想永远屈居人下,做个小小灵犀峰主?难道你想让永远听姓鱼差遣,做什狗屁左右使?”
周然淡淡道:“无聊罢。”
听见周然回答,顾如海心情似乎好些,声音轻快不少:“早就说,然哥你不要老是躺在床上发呆,应该多看看书,弹弹琴,出门晒晒太阳。”
然哥?周悦大为疑惑,顾如海向来眼高于顶,阴狠,bao戾,从来都是自称“本座”,他居然在周然面前自称“”,还叫周然“然哥”?
“出门晒晒太阳?像上次那样出去?”周然冷笑道,“你把腿还给,只想自己走出去。”
周悦呆呆,周然腿,是顾如海废?可顾如海为什又副低声下气样子,还然哥然哥地叫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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