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者是个白发苍苍老翁,正是张老管事。
周悦已经猜到他要说什,不由得心中大喜,你大爷就是你大爷,关键时刻从来不掉链子!
张管事看见周悦惨状,“扑通”声跪倒在地,时间老泪纵横:“城主,峰主他是无辜啊!前些天峰主因为紫苏抓那些药人,生心魔,受内伤,就狠狠责罚紫苏番。谁知道那狗奴才竟然怀恨在心,血口喷人啊!”
顾如海脸色阴沉:“把紫苏带来,本座要亲自拷问。”
紫苏哪里经得起顾如海拷打,卸两条胳膊之后,就哭嚎着招:“峰主确实责罚小人,小人觉得在灵犀峰前途无望,就想着或许立功,能上凌霄峰伺候……可小人确实看见峰主抱人回来……啊啊……”
去,始终觉得良心不安,这才赶过来,没想到周悦已经……已经成这般模样。”
顾如海眯起眼睛盯着林思韵,显然并不怎相信:“你把当日情况,细细说来。”
“那天大早,周悦就御剑来落珠峰找,当时正在凉亭里抚琴,他站在凉亭外面竹林里,鬼鬼祟祟地偷听许久,直到琴弦断,才慢吞吞地现身……”
林思韵五十地把那天事情说出来,只在最后加句:“给他洗髓草之后,想起前些天在垂泪湖为烟波楼少楼主抚琴占卜,当时抹琴弦心头血还余些,便也给他。”
垂泪湖可以占卜凶吉,甚至可以看见前世来生,而唤醒垂泪湖唯法子,便是用心头血涂抹琴弦作为祭品,倘若林思韵余些心头血,赠给周悦倒也说得过去。
顾如海森然道:“你可看清楚那人长相?他真是少城主吗?”
“小人,小人未曾……小人不知……”紫苏嗫嚅着说不出话来,浑身抖得跟筛糠似,而后裤裆渐渐湿,空气中弥漫起股浓重尿骚味,这奴才居然吓尿。
“好大胆子
周悦听着林思韵面不改色地撒着弥天大谎,心里直呼“牛逼”,真是人不可貌相,这林思韵长得副天仙模样,撒起谎来点儿不含糊,什叫做撒谎最高境界?就是99%实话,再加上1%假话。
但顾如海显然不是那好糊弄,他听完林思韵话,脸上并没有什表情,只淡淡道:“周悦去落珠峰求过你?何人为证?”
林思韵赶紧道:“那看门童儿可以作证,那天周悦戏耍他,才进门。”
顾如海道:“把那童儿叫来。”
童儿很快来,说辞与林思韵致,可顾如海生性多疑,明显还是不太相信,就在这个时候,门口传来个颤巍巍声音:“城主,老奴有话要说,那紫苏不是好人哪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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