童青鹤表情难耐
同一天,球球想念他的小主人,特意前一天跟童姚打了报告,说想去看看童青鹤。
童青鹤不在家的这段时间,球球在家里成日闷闷不乐,童姚给了他车钥匙,于是球球挑了个晴朗的下午,用精美的纸盒装上他特意制作的点心,驱车前往小主人的新住址。
政务区的所有路段定时有警卫出队巡逻,监视器遍布各个道路的任意一角,安全透明。球球到了别墅区外,来到小主人所住的别墅门牌前,按响门铃,静心等候。
阳光温暖却不热烈,是小主人最喜欢的天气。
往往遇到这样的好晴天,小主人会选择窝在阳台上的椅子看书做作业,球球依着情况把点心送到他手上。童青鹤喜欢吃口味偏甜糯的点心,球球这方面手艺最好。
alpha在说话,于是疯狂地往大屏幕方向挪去,过程无论碰倒撞倒了什么,东西砸在他身上也浑然不知。
他的身体产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,敏感而脆弱,任何一点疼痛,都以数倍压在身上。
疼,但为了他的alpha,童青鹤义无反顾。
他终于靠近了他的alpha,对着屏幕中依稀的一点光亮,眼泪无法控制,簌簌紧贴脸颊滴落。
此时的omega变成一个连自己都不认识的怪物,一边抑制不住的啜泣,一边努力看清出现在屏幕里的男人。
球球想起他的小主人,喜悦溢在眼里,眼眸晶晶闪亮。机器人的情绪控制程序已经相当发达,表情活灵活现,和真人比较区别不大。
他每隔两分钟按一次门铃,第五次后,球球纳闷有好奇的朝铁门内张望,不见有人。
十分钟后,球球驱车离开闷墅,情绪相当的失落。
无法联系,童青鹤虚弱地靠在话筒旁,第二次晕厥。
这一次晕倒后清醒的时间比第一次缩短十分钟,身体的温度没有得到丝毫降低缓解,与此同时,他已经没有多余的一丝力气,被掏空的身躯,涌起另外一股奇异的冲动。
泪水噼里啪啦砸向地板,童青鹤靠着墙,手终于无力支撑,软软的贴在地板,像一只匍匐爬不起来的残疾小兽。
“叔、叔叔。”他迟缓而颤抖地把目光艰难移开,投向置放着话筒的一角,艰难爬过去,经历他的刑劫。
淡淡的水痕在地板蠕动出一条长长的轨迹,童青鹤费劲力气挪到电话旁边,话筒没拿稳,一下子砸向他的脑袋,后脑一震,鼻尖又热又疼。湿湿粘粘的触感,看不分明是汗还是鼻血。
童青鹤缓慢困难的按下江绍之的联系号码,话筒跌至耳边,他以侧趴的姿势趴着,耳朵倾向话筒一边,焦虑孤独的等待另一头接通。
国际会议大厅启用卫星设置,屏蔽了大厅外所有的信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