肖衡望着他匆匆离去
背影，木然静立
许久。
不能原谅你。虽然你已经用性命偿还过
次……但仍然不能原谅你。没有资格，代替那些死去人原谅你。
可是愿意……再给你
司明绪完全不知道自己写些什
鬼东西。他只感觉到肖衡手紧握着自己腰侧，那热度如同炭火般，几乎直接透过轻薄衣衫，灼烧着自己肌肤。
“山有木兮木有枝……心悦君兮君不知……”男人低哑声音仿佛倾述着无尽情意，滚烫吐息不时喷在自己耳边，柔软嘴唇甚至故意触碰着他耳廓和发鬓。
这简直……这简直让他……几乎动情。
“……这，这不合礼数！”他狼狈万分地挣脱男人怀抱，踉跄着后退几步。
肖衡怀中空，极其缓慢地抬起眼帘。那人接连退后好几步，张脸涨得通红，神色慌乱无措，目光游移不定，副难以忍受被自己触碰模样。
看着那孩子亮晶晶眼睛，实在不忍拒绝，只得把那幅丑丑字收下，甚至还厚着脸皮挂起来——虽然是在不起眼角落。
肖衡略写几行便停笔，侧头看他眼：“识字吗？”
“略微识得几个。”司明绪含含糊糊道。
男人看他会儿，讽刺般轻轻扯扯嘴角：“略微识得几个……那你写两个字给看看罢。”
“这……”司明绪犹豫下，实在是很想拒绝。
……不合礼数？这是什可笑借口？
他不是应承吗？他不是愿意用这种方式偿还吗？还是说……因为那个男人不在，所以他不愿再让其他人触碰自己？
男人死死盯着司明绪，心底渐渐涌起阵难言滔天怒意。他只想直接把人扯到怀里，狠狠按倒在这张书桌之上，让他只能颤抖着叫出自己名字！
他脸上没有什表情，袖子下拳头却死死攥紧，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……过许久许久，肖衡才勉强平复情绪，哑声道：“你先下去吧。”
司明绪胡乱行个礼，几乎是逃跑般地离开书房。
肖衡也并不催促，只是目不转睛地深深望着着他。在那沉沉目光逼视之下，他只得伸手接过那支湖州狼毫笔，胡乱写几个鬼画桃符般字上去。
肖衡站在他身后，低头看着雪白宣纸上那几个张牙舞爪字，黑黝黝眸子里没有半点情绪。
“教你。”他忽然道。
司明绪还没反应过来，男人已经毫不犹豫地揽住他腰，右手则轻轻握上他执笔手，把他整个人完全圈在怀里。
而后，肖衡带着他那只僵硬手，往宣纸上落下笔去，边在他耳边低声念道：“山有木兮木有枝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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