肖衡蹲下身，抓起
把雪捏
捏。雪粒疏松冰冷，触感真实无比。
司明绪深深吸口冰冷
空气，回头向二人出来水潭望去。那汪小小水潭清澈见底，不过尺余深——
“上面有光！”肖衡低呼声。
司明绪抬头看，在右上方数丈处，果然有束井口般大小清冷光芒投入水中，形成道淡淡光柱。看样子，似乎是个出口。
二人时间精神大振，奋力向那出口游过去。
司明绪率先浮出水面，用力抹把脸上水，忽然愣住。
他费力地爬上岸，缓缓扫视四周，心下片茫然。肖衡也紧跟着爬上来，张口道：“明绪哥，总算是出来……”青年话音未落，也呆住。
，只能拼着最后丝清醒，反手将那剑插入自己背脊。”
“你……竟以肉身封剑？”李凉萧喃喃道。肉身封剑，乃是将剑器自颈椎之下天门穴，直插入脊柱之中。修者需要以极其坚强意志，承受极其巨大痛苦。
肖涯点点头：“
实在别无他法。封剑后，痛得几欲发狂，甚至开始自残……脸上伤便是这
来。后来，明绪赶到。他制住，将带到附近医馆。当再次醒来，便成失忆铁面右使姚容。”
李凉萧轻轻颔首。
既然如此，那噬天剑如今便还在肖涯体内。那日，司明绪将发狂肖涯安置在附近医馆，他十有八九读取肖涯记忆，随即将其深深封印。他甚至还用其他人尸体，伪装成肖涯，也算是用心良苦。
他们此时，正站在片茫茫冰天雪地之中。
纯白色雪地望无际地延展出去，遥远地平线上是起伏苍茫雪山。点细碎雪花落在司明绪唇上，他舔舔，很凉。
他喃喃道：“这是……幻境？”
按理说，他们从那地下洞穴中出来之后，应当进入上面黄泉溶洞群。这无边无垠皑皑雪地，必然是个幻境。
可是，谁会有这般本事，能在这威压极重秘境里，布置出如此逼真而庞大幻境？
他实在是很解自己，知道自己并不会赞成，让肖涯完全作为另个人，混混沌沌地活下去。
李凉萧正低头出神，忽听肖涯声低呼：“……下雪？”
他微微愣，抬起头来。片极轻雪花落在他睫毛上，化为滴晶莹水珠。此处离距离洞口足足有几十丈距离，即便外面天象异常雨雪交加，又怎会飘入洞中？
……
水下洞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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