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张
少年点点头,用干净布巾将这只手细细包扎起来,然后又拉过司明绪另只手,开始慢慢涂药。
不知为什,这次他没有再用棉花去蘸那药膏,而是鬼使神差地用食指挖点儿药膏,轻轻涂抹在手背上伤处。少年指尖抚过那白皙手背,感受着那柔滑皮肉下筋骨,心底忽然阵战栗。
在碧霄城时,自己曾给这人肩背上过药。那时,他只是微微有些异样感觉。而此刻忽然想起这桩旧事,那些晦暗记忆竟如此清晰,让少年心如擂鼓。
肖衡勉强给司明绪上完药,匆匆站起身来:“明绪哥,收拾下东西,你先睡吧。”
司明绪眨眨眼睛,看着男主跟兔子似飞快消失在门口,有些纳闷。
回到房间时候,道清冷月光从窗户映进来,已是亥时。街上也没人声,除远处偶尔犬鸣外,万籁俱寂。
今天也算十分折腾,司明绪打个呵欠,随手施个净身术,便往床铺走去。
他刚在床边坐下,还没来得及拉开被子,肖衡就拿着毛巾和药膏走过来,静静站在床前,垂眸看着他。
司明绪愣愣,才想起肖衡这是要给他手上药。其实昨晚上次药之后,今天已经好多,他几乎把这事儿给忘。
他其实不太喜欢药膏粘糊糊感觉,只是今天李凉萧这事儿让他有点莫名心虚,便很乖觉地把手伸出去。
……难道是李凉萧和栖霞山庄事儿,男主还是十分介怀,不太想看到自己?那他干嘛给自己擦药?
唉,算,头疼,不想。他按按太阳穴,挥灭床头蜡烛,侧身卧下。
当肖衡收拾完毛巾药膏,回到房里时候,司明绪已经睡着。房间里光线昏暗,只有桌上还点着只蜡烛。那簇摇曳着小小火苗,是那人给他留。
肖衡放轻脚步,走到床前。司明绪睡得很熟,呼吸也很匀净,头黑发散乱地铺在枕头上。
少年有些发愣。他缓缓在床头坐下,悄无声息地凝望着熟睡人。在昏黄烛光下,那人睡颜显得格外宁静。
肖衡半跪在床头,轻轻握着他手,用干净棉花蘸药膏,小心翼翼地涂抹在手背和虎口伤处。少年捏着这只修长漂亮手,心里忽然有个大不敬想法——倘若自己用力拉,这人就会倒在自己怀里……再也不会去看其他人。
他心猛跳下,随即下意识微微摇头,似乎要把这个荒唐念头甩开。
司明绪见他忽然停下,便道:“怎?”
肖衡抿抿唇:“……没什。明绪哥,你这只手虎口处伤得很深,这几日注意尽量不要沾水。”
“嗯,会小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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