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最近数月
朝夕相处，让肖衡对司明绪看法，逐渐有
改变。司明绪这人，和他想象中，不太
样。
少年幼时常听旁人说起那碧霄城主，印象里最多几个词——孤高、傲慢、盛气凌人、刚愎自用。
后来初到碧霄城时，司明绪待他却极为温柔可亲，自己还暗道难怪爹爹总是说“众口铄金，积毁销骨”，江湖传言果然不可信。
现在想来，当初司明绪对他态度，实在有些好过头，反而显出种不自然虚假。后来这人骗取自己信任，将乾坤袋拿到手后，便翻脸不认人，派手下将自己关入黑牢喂药折磨，偶尔才来察看番。
如同铜钱两面，面是虚伪亲切，面才是真实残忍。
司明绪暗道，原著那位碧霄城主，人品既烂，树敌又多。他若受重伤，绝不会声张，否则墙倒众人推，后果难以预料。
按他那疑心病重德性，最大可能便是偷偷养伤，这没什
奇怪。
“之前为
疗伤时候，你曾说过，你有苦衷。当时为何不明白地告诉，你是受重伤？”肖衡见他缄默不言，蹙紧眉头。
……首先，这事儿也是刚刚知道啊大哥！对而言也是个新鲜出炉噩耗！都怪系统那不靠谱小婊砸！
其次，不管炼那九转凝碧丹目，是为疗伤也好，是为修炼也罢，结果都是样——要挖您老人家灵核……所谓动机不影响结果，男主你满脸纠结个啥啊。
而现在肖衡发现，这位城主既不算温柔亲切，也并不冷漠残忍。他对自己态度，在刚出黑牢时候很是小心谨慎，后来慢慢变得随意起来，却并不让人反感。
这份奇特随意感，让少年在不经意间，再次渐渐卸
不过话说回来，这倒是个不错契机。操作好，说不定能再降把男主仇恨值，把自己彻底装进保险箱。
“……肖衡，不管如何，之前事，都是对不住你。无论是为疗伤也罢，为突破也罢，对你所作所为，本质上都是样。”身为上市公司营销中心资深产品经理，司明绪当然知道以进为退欲擒故纵，其效果十倍强于哭诉洗白。
他笑笑，又道：“何况碧霄城主身负重伤事，极有可能动摇整个碧霄城根基，知道人越少越好。你瞧，之前连裴云和司明鄢都瞒着。他们都以为，炼丹是想提升修为想疯，也就曲霂霖这个大夫知道真相罢。”
肖衡沉默不语。
他被骗乾坤袋，又被关在黑牢里折磨整整三年，原本极其怨恨司明绪。哪怕司明绪放他，又耗费灵力为他疗伤，这份防备与厌恶也并没有消失，而是被他极小心地藏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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