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疼痛来得如此
……这是想让自己
块儿去？
司明绪犹豫
下，也起身，和肖衡块儿向海边走去。
二人踩着雪白绵软
细沙，温柔海浪带着细碎泡沫波波吻过足背，头顶是深蓝色苍穹，脚下是深蓝色海面，海天之间星光烛光交相辉映璀璨生光，分不清哪边是海，哪边是天。
肖衡弯腰轻轻将水灯放上海面。
那小小盏水灯，在这寂寥夜晚，随着波波海浪渐渐远离。
水天相接处云彩呈现出大片瑰丽蓝紫色，深橘色落日寂寞地悬垂在这片云海之中，温柔恬静得如同位深闺少女。
海滩上已有不少三两成群男女老少，手里大多拿着只或精致或粗糙纸水灯，有船灯、虾灯、鱼灯、蛤蜊灯、蟹灯、荷花灯、海星灯、六角灯、宝莲灯……想来都是等着入夜放灯。
司明绪脱鞋子，在沙滩上席地而坐，又从身边篮子里拿张油纸递给肖衡：“给你父母做只小船吧，指引他们回家。”
肖衡接过油纸，也脱鞋坐在司明绪身边，沉默地开始叠纸船。可他年幼时日日修行，并没有接触过这些小玩意儿，叠来叠去也弄不好。
司明绪看会儿，伸手从他手中拿过纸张，手指灵巧翻飞，不多时便叠出只精美纸船。他将纸船递给肖衡：“喏，很简单。”
司明绪忽然感到手腕紧。他不解地侧头望去，肖衡似乎并没有注意到自己无意识间抓住司明绪手腕。少年遥望着那簇微弱烛火随浪远去，不知不觉间竟已泪流满面。
司明绪望着少年满脸闪烁泪光，终是没有抽出自己手。
不知过多久，海上水灯都渐渐飘远，那片朦胧烛光终于消失在茫茫夜色中。肖衡渐渐回过神来，感到脸上片湿漉漉。
他有些尴尬，想抬手擦把，却发现自己竟死死抓着司明绪手腕。他呆呆，猛地放开手来，脸上还带着未干泪痕，神色十分狼狈：“抱歉，
失礼。”
司明绪正想说不妨事，话未出口，胸口猛然阵绞痛。
肖衡没吭声，又拿张新油纸，按照司明绪手法，很快也叠出只小船。他将支蜡烛插在船头，便是只精美水上船灯。
这会儿功夫，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。抬头望去，在这个时代没有大气污染苍茫夜空中，漫天繁星静静闪烁；而海面上也开始出现星星点点灯火――那是人们放水灯。
司明绪指尖弹，使个小法术，肖衡手中纸船上蜡烛便亮起来。簇小小火苗映着少年年轻而孤独脸庞。
“去吧。”
肖衡点点头，站起身来，却并不离开，而是低头望着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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