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再有下
次，
就杀
你。”他忽然扭曲地道，“你想用死亡来逃离、取悦？与其让你死在其他刺客
手里，还不如……”
让你死在手里。
又有血涌上他喉头。维德阴冷地起身，努力将它们咽下。
他绝不肯让路希安发现自己此刻为他受伤模样。
他绝不能让路希安知道……自己为让他活下来，转移他身上
他咳着嗽，被维德压在床上。维德声音嗜血到近乎恐怖：“路希安，你凭什
以为你可以为而挡下那枚箭……”
“……”
路希安挣扎着，他想说维德真是不可理喻，可维德手指却点点收紧。他张着嘴，用力呼吸，维德在他耳边低声道：“这就是濒临死亡感觉。”
“你身体，浑身上下都在疼痛，你嘴唇，用力地想要夺取最后呼吸。多难受啊路希安，多恐惧啊路希安，这就是死亡……”维德声音像是魔鬼，在他耳边回荡，“你‘为’中那枚箭……无论是出于真心、还是只是想对进行讨好、讨‘原谅’……又或是之后，又做出这种类似、用你那微不足道生命来交换原谅蠢事。”
“你所得到，都会是这种痛苦死亡。”维德说，“你还要这做？”
忽视。
“……维德，对不起。”于是他小声说着，又开始装，“那时候以为，……”
说着，他垂着睫毛道：“……现在为你受伤，还好你没有……”
维德伸手。路希安以为他要抚摸自己侧脸。
可维德手指，最终抚上却是他脖颈。
维德放开手指。那刻路希安终于从濒死感觉里回过来。他捂着自己脖颈，在那刻开始咳嗽、努力呼吸进新鲜空气。维德看着他，神情近乎扭曲。
他身体还因残留在灼烧——那是那种恐怖所带来效果。在路希安昏迷几天里，他抱着他，闻见自己体内灼烧、腐烂、又不断被修复血腥味。
这种味道，差点就会出现在路希安身体中。
他看着咳着嗽路希安，想象着这个可能……这种只要他没将素转移到自己身上，就会发生可能。
他想要发疯。
路希安睁大眼，他看着维德抓住他脖颈，压在他身上。那刻他突然发现维德手掌很烫，像是里面有什在烧灼。
维德穿着漆黑衣服，可路希安却隐隐地从他身上闻到奇怪、像是血味道——就像是在那身衣服里面，有具身体正在不断受伤、又愈合。
“为？”他听见维德古怪声音，“为而受伤，为而挡下那枚箭……”
路希安：……
维德怎又疯起来掐他脖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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